于夕霖说到这里便有些说不下去了,涕泪横流,看着有些可怜。
进屋之后一直没说话的于丘开口道:“老族长,我觉得舅姥姥是想告诉您,她一直很牵挂您,画下我们的藏宝图,也是为了让看见字条的人在寻宝时,能顺便去于家村向您报个平安。”
于丘无意中安慰于夕霖的话令我恍然大悟,我终于彻底弄清了于月见的故事。
她在年轻时偷偷离开于家村,辗转到了新阳,被刘家收留,为隐瞒身份装作不识字,直到生命的最后几年,心中挂念老父,想托人去于家村报信,可那时她已是重病缠身,只能趁神智还算清楚的时候写下字条,可是多年不提笔,再加上年岁已高,短短几句话,却写得歪歪扭扭,涂改个不停。若不是晚晴记挂,恐怕那些字条早就被烧了。
想到这里,我也跟着道:“不错,想来那张写着‘告平安’的字条,原意是想让人将这些书信带给老族长,她愿以藏宝图作为酬谢。”
于夕霖老泪纵横:“这个傻丫头,想我了自己回来看看便是,若她执意要走,难道我还会为难她不成?”
我劝慰道:“老族长莫要难过,月见前辈在刘家过得很好,嫁的夫婿也很护着她。”
一直没出声的晚晴也怯怯地开口:“是啊,刘老爷真的很宠刘老太太,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对自己的老婆那样好。”
“真好,真好。”于夕霖低下头,偷偷拭去泪水,聊到自己的独女,他不再是威严的老族长,而是一个与爱女分离二十多年的普通老人。
我见气氛太过沉重,便引开话题道:“老族长可曾听说过钦臬司?”
“不曾听过。”
“那便怪了,钦臬司地形复杂,据说暗含先古阵法,寻常人进入必会晕头转向,不得出路。奇怪的是,于家村的布局竟与钦臬司几乎一致。”
白祖崇闻言,忽然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一直好奇,你小子是如何只身逃出于家村的。”
我也醒悟道:“是了,对外人而言,于家村如迷魂阵一般,难怪那天夜里师父非要放我走,其实是想为我带路。”
“是啊,结果好心被你当成恶意。”白祖崇没好气道。
我赶紧赔笑:“徒儿错了,大错特错!”
于夕霖稍稍被我们师徒二人逗得舒展了些,道:“我确实不知钦臬司,不过这样的困人之阵,是我结合古书想出来的。”
我愣住了:“听说钦臬司是由铸工司的一位高人设计的,老族长,莫非您是——”
“铸工司啊,里面好多我的弟子。”
众人都是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就连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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