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此言一出,我如遭五雷轰顶,我真的害死他们了?
我身子不由得晃了几下,好不容易才站稳,勉强问道:“就算有垂涎宝藏之意,也罪不致死,更何况,晚晴是受我逼迫而来,虫大仙更是与此事全无关系,只因与我师徒一场,才处处维护,你们为何要杀他二人?!”
于丘冷然道:“尔等擅自闯入于家村,害老族长重病一场,不仅未诚心悔改,反而畏罪逃脱,你当于家村是可随意来去之地?逃走一个,我自然要拿剩下的两个开刀。”
原来不是因为宝藏,而是因为我私逃,才令于家村迁怒于他们。
也就是说,只因我无凭无据的疑心,亲手害死了自己最亲近的师父,和无辜殃及的晚晴。
一阵天旋地转,我捂住心口,闭眼定了定神,道:“此事皆因我而起,却害旁人枉送性命。也罢,敢问老族长,他二人尸骨何在?待我祭拜之后,老族长可连我一并处死,好让我去地下向他二人赔罪。”
“早已扔了喂狗,收起你那假仁假义吧。”于丘冷笑。
我不仅害他们丢了性命,还连累他们尸骨无存?
瞬间,我胸中气血翻涌,几乎窒息,只能狠狠向着自己胸口捶了几下,“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这才觉得稍稍缓过气来。
于夕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杀了他二人,我已消气,你走吧,我不杀你。”
我仍捂着心口,一字一顿道:“虽非亲为,亦同我杀。我已是诛师灭友之人,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说着,我缓缓抽出刀来,只觉得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依稀能看到于夕霖和于丘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将衣衫撕下一块,用刀在手上深深地划了一道,剧痛之下,眼前重新清晰起来。我蘸着自己的血,用钦臬司暗语在衣衫上写明前因后果,我是如何冤枉了白祖崇,晚晴,以及褚知白。
越写越是悔恨难当,只觉得那殷红的血,都是锥心之刺,扎得我生疼,令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无论我如何难受,都不及师父与晚晴所受冤屈之万一。
写完之后,我恍惚地看向于夕霖,道:“此信极为重要,需速送至新阳府衙陆休,我已是将死之人,还望老族长成全。”
于丘道:“于家村已多年不与外人来往,你这封信,没人帮你送。”
我看看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的衣衫,没办法,最后的消息送不出去了。不过,陆休才智非凡,不需我解释来龙去脉,也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我木然地抽动了一下嘴角,道:“罢了,若有一天陆休寻到这里,再转交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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