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出事,急忙跟上,就见秦如许果然向着苏断山禅房的方向跑去,我几步追上,一把拉住他,正要开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乐呵呵地问:
“陈老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扭头看看恰好远远走来的苏断山,不知该说什么。
秦如许双目通红,挣扎着要扑向苏断山,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混蛋!我要将你千刀万剐,给师长偿命!”
人在暴怒之下力气果然会变大,我差点没拉住他,忙又加了几分力。
苏断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胡说什么?偿什么命?”
我道:“魏玉死了。”
“什么?死了?!”苏断山满脸惊愕。
我叹了口气,问道:“昨晚我离开后,你都去过哪里?做了些什么?”
苏断山似乎仍沉浸在魏玉死讯的震撼中,对我的问话充耳不闻,我正要再问,就听身后脚步声传来,是陆休。
看着陆休一步一步走过来,苏断山不可置信地说:“真的死了?”
陆休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苏将军,外军是否给众兵将配发过一柄短刀?”
苏断山脸上的震惊仍未散去,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可否借苏将军的短刀一看?”
“早就丢了,我用着不趁手,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陆休举起手中用手帕包裹着的一样东西,打开一看,是一把血迹斑斑的短刀,样式简单却锋利无比,看着像军中的东西。
“这柄短刀,可是苏将军的?”
苏断山茫然地看了看:“都长得一模一样,我哪里认识——等等,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那个什么魏玉?”
陆休神色严肃:“苏将军昨晚在何处?可有人证明?”
“我没杀他啊!我杀他有什么用?!”苏断山又惊又怒。
陆休愈发严肃:“请苏将军回答,昨晚都去了何处?可有人证明?”
苏断山抿了抿嘴,忍着气道:“我一直在自己房间,喝酒,睡觉,没有人证。”
天命寺的禅房很是简陋,墙壁也不太厚,隔壁人出入的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在这寺中,我与陆休相邻而居,旁边是闻安和其他僧人,再旁边是秦如许,我们这些人,无论谁半夜出过门,都会有其他人听到。
而苏断山不愿与寺中人打交道,魏玉喜欢僻静,所以这二人住的禅房与我们隔了些距离,他俩房中的动静,没有人能听到。
陆休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苏将军有杀人嫌疑,得罪了。”
说着,他转身对闻安道:“大师,可否借寺中戒堂一用?”
闻安依旧一副不起波澜的模样,双手合十:“陆施主请自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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