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位五十岁上下的男子,穿着一身素衣,头上简单挽了个髻,眉眼倒是很好看。”
我顿了顿,道:“知道了,不必理会。”
时光转眼即逝,很快,半年的丧假将要结束,我马上该返回钦臬司了,许久没有破案,多少有些期待。
就在我准备离家返京的前三天,却出了一件事。
那天,我正在街上买肉干,却听远处传来一阵嚎哭之声,定睛望去,只见这条街的西头,一个衣衫破旧、半张脸都是红斑的男子正哭着往这边走来,怀中抱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男童。
大家纷纷探头望去,相互窃窃私语,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我也被看热闹的人群挤到路边。
待男子走近,我瞬间意识到不对劲,他怀中那男童,脸色青白,胸口毫无起伏,显然已经死去!
出了人命事,不能不管。我立刻站出来拦下男子,问道:“这孩童怎么了?为何要抱着他当街号啕?”
男子本已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被我一拦,身子一歪就坐倒在地上,男童的身子也软软地垂下,众人见状,一边后退一边大呼小叫“死人了”。
我不理他们,只盯着这个男子:“到底怎么回事?”
男子泪眼婆娑,紧紧抱住男童:“我儿被大夫害死了,我要去告他。”
看来不是什么棘手案件,我将他扶起来,随口问道:“哪位大夫?”
“梅大夫,金善堂的梅大夫……”
我一下停住手上的动作:“梅破腊?”
“就是他!我儿明明已经被治好了,大夫为何又下手杀了他?”男子泣不成声。
梅破腊医术高明,断然不会杀害病人,想来是这男子无法接受孩子的离去,便把气撒在了大夫身上。
我这样想着,也不再阻拦,放男子继续向前走,让官府去给他讲道理吧。
买好肉干,我往家中走去,没想到,却在家门口看到一个许久不见的熟悉身影——
“陆休!”我高声喊着,跑了过去。
正要上前敲门的陆休循声回过头来,看见是我,走下台阶,笑了。
“你怎么来了?”我摸摸北斗,问道。
陆休没有回答,而是先看了看我的脸色,道:“你还好?”
我笑笑:“没什么不好。来,进来说话。”
说着,我带陆休和北斗进了门,招呼小烟沏茶,小烟见到陆休,也是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