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件天大的好事。”
兄弟俩忍着好奇心走出茶馆,来到一处无人的清静之地。看了眼两个戴墨镜的神秘客,李凭问:
“这里没人,总可以说了吧?”
“在下谷从政,他是我儿谷怀志。因不想让人认出,戴上墨镜,还望两位世子见谅。”
“谷从政?”李凭要比弟弟李恕冲动,一句惊声叫出。他当然听过谷从政的名字,并且知道对方被李惟岳关进大牢,颇有些心急:
“你们来是不是与取恒州有关?”
他的认为,谷从政被李惟如此对待,肯定心生不满。谷怀志笑着点点头:
“不单是取恒州,要是处理得好,还可以去赚深州的新罗军。我们的身份不能对其他人透露,希望两位世子带我们去见西平郡王,不要有另外的将领在场。”
两兄弟艺高胆大,也不怕这看起来柔弱的两父子起什么心思,带着两人朝军营走去。
李晟正在主营和一群将领商量,李凭兴冲冲撞进来,直接走到他旁边,凑到耳边说:
“父亲,有人要见你。”
因为何浩然来到大唐,大唐的风气变了不少。以前就算是两父子同在军营,比如朔方的李抱玉和李慕进,李慕进也得叫自己的老爹为大帅。现在大家虽没再搞这套无意义的避嫌,本就在开会,李凭唱这一出,被李晟狠狠瞪了一眼:
“滚出去。”
“父亲,真的有人求见。”李凭刚才有些急,现在清醒不少,再次凑到李晟耳边:
“是谷从政父子,说与取恒州有关。八弟正在他那里招呼二人,对方说了,只想与你谈。”
这下李凭再没被骂,两父子很快来到一间小平房,走进去一眼就认出谷从政。此时谷从政父子已取下墨镜,朝李晟一礼:
“拜见西平郡王。”
“两位不用多礼,”李晟还了一礼,双方坐下后,他没与对方绕圈子:
“听说你们来是为恒州之事?有什么事就说吧!无论何事,成与不成都不要紧。”
父子俩知道李晟是个直人,谷从政说出来的目的:
“李惟岳这个蠢才,听信下面一些谗言,做出一件件无法原谅的错事。唉!他现在方知大悔,只求做些事弥补错误。他愿意举兵投降大唐,与西平郡王里应外合,灭掉恒州三万新罗军,以此换取他和一家老小性命。众官员也愿从旁协助,以赎其罪。”
李晟深深出了口气:“谷大人,你的意思是他用那些条件,来换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这不可能,”谷从政还未答,李凭一句抢先:
“李惟岳犯的罪何其大?居然还幻想留得一命?那些官员也罪不可恕,再怎么做也免不了一刀。”
再次被李晟狠狠瞪了一眼,李凭将嘴闭上,灰溜溜坐到李恕旁边。谷怀志说:
“小人想问郡王一事,李惟岳与朱之罪,谁轻谁重?”
“朱的罪要大些,”没让两父子高兴一会,李晟将话语一转:
“但我们没任何权利用他那些条件,来免除他们的死罪。非但是他们,连他们那些家属的罪我们也不能免除。你们的条件,恕我们无法答应。”
谷从政一听急了,他现在并不奢望能救李惟岳,但李惟岳那些家人是无辜的。
“你怎么没权利?朱那么大的罪,洛阳郡王也能将他们的家人赦免。李惟岳对大唐根本没多少伤害,他乱只是在魏瀛几州,可以说他连一个大唐官员也没杀过。他的罪远远无法与朱相比,朱都能如此,为何不能宽恕他?我相信只要郡王你答应,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对方将何浩然抬出来,李晟又好气又好笑:
“朱的事,浩然处理得太过冲动,朝中颇有微词。就算他在这里,也不敢再犯那样的错误。言尽于此,要是你们真想少死些人,我倒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谷从政忍不住站起来,很快得到答案:
“你当年协助浩然平定州,我从长安领旨时皇上曾经说过,同意浩然的许诺,留李惟岳一子一女,但其他的不得放过。那些官员若是想不连累家人,可以举兵投靠过来,并助我解决掉那三万新罗军。至于李惟岳同不同意?你们自己想办法。我想凭你们众人,应该能想到解决之法。”
谷从政又喜又忧,喜的是总算何浩然还记得承诺。只是再怎么说,李晟也没他女婿有魄力,敢私自答应放过李惟岳的家人。正不知如何说情,谷怀志说:
“郡王要是答应我们一事,我们就答应你。”
在李晟的示意下,谷怀志说出他的条件:
“李惟岳可以死,你也可以不用背负私放谁的罪名。我们请你抓住李惟岳的家人后,就算送回长安,也要等洛阳郡王回来再行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