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和李雪韵生意也不顾了,带着凤喜在皇宫外的操场上等。等了好久没等到散朝,见一个少女带着两个身穿禁卫军服的大汉走来。
这个少女是前来想打听消息的李水音,两人虽认识,但不知她的真实身份。见她后面跟着两个宫女,被她们猜到大半。不知如何打招呼,对方先跑过来:
“两位姐姐,你们也在这里等消息?”
李水音说完脸一红,还好两人好像没注意那个“也”字。李雪韵叹声说:
“都快正午了,今天的早朝怎么这么长?也不知是不是在商量陇右之事?李、妹妹,你能不能进里面去?”
“能是能,可没下朝,恐怕打听不到什么消息。”李水音走到李雪韵身边:
“反正现在没下朝,不如我在这里陪两位姐姐等。我只知道何将军打了好几场大胜仗,其中在天山县那场一箭未放,就将天山城内的所有人和兵将摆平。听说里面的有些官员不服,太子哥在里面给他们念呈上来的奏折。”
于是三女的阵营又多了一位,聊了好一会,一群身穿蓝服的官员从宫门走出。
“下朝了,我们快去问。”李水音显得比她们还要急,四女刚走到一个年青文官面前,对方赶忙向李水音拜下:
“臣沈志拜见清莲公主。”
“你是公主?”凤喜惊呼一声。见李雪韵两人同样十分惊讶,李水音拉着她们的手:
“我们不管什么公不公主,大家都是好姐妹,不说这些了,我们问问他。”
舒小红本来要行礼,被她劝住只好作罢。
“沈志,里面说到陇右出征的事了吗?天山县一战几封奏折都如此写,那些官员相信没有?”
对方没问鸽子的事,让沈志松了口气。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将奏折里写的东西,和官员最后的反应说出。没过多久,原本听得十分专心的舒小红突然抬起头来,盯着一个白发老头,浑身颤抖,沉重的呼吸声让在介绍的沈志也察觉到。转过头一看,怔怔呆在当场。
来人是韦元甫,他和两个文官走在一起,见一个女子用杀人般的眼神盯向他,心中有些怀疑,问旁边一个高鼻细眼的年青人:
“她是何人,莫非是?”
同他一起的两个是他的后辈,年青点点头,轻声说:
“她就是舒小红。”
舒小红的名字他听过,但从未见过面。以前对方在哪里他都不知道,后来有人给他说起舒小红与何浩然的关系,他才回过想过来。本来他对何浩然很有好感,有舒小红这层关系,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舒小红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还好凤喜跑得快,在离对方三四米远的地方,一把将舒小红抓住。
“韦元甫,你这天杀的昏官,不问青红皂白将我父兄处死,害死我母亲。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去地下向他们赎罪。”
一个年青人挡在韦元甫前面,指着她:
“大胆,这里是皇宫,你敢在此袭击朝廷命官,谁也保了不了。众侍卫,快将她抓起来押去府衙。”
舒小红这分钟的力气很大,凤喜也难拉住,待李雪韵抱住她才松了口气。两边有站岗的禁卫兵,可他们见李水音也站在舒小红旁边,谁也没过去。
此时正是下朝,人围得越来越多,舒小红的声音还在咆哮:
“韦元甫,你这狗官害死那么多无辜之人,你一定会遭到报应,你韦家也会有报应。”
“够了,”韦元甫开始并不想理她,听她说到自己家里,气得一脸涨红:
“杨州舒艺一案,老夫自认没有徇私枉法,更没有错判。要是你有任何证据证明老夫判错,这条命你可以随时拿去。”
“这可是你说的,”李雪韵对舒小红说:
“妹妹,我们不要在此和他争论。纸包不住火,一定能找到证据的。”
围观的官员越来越多,现在的李雪韵有不少人认识。本来她帮忙说很正常,没想到李水音也插进来:
“姐姐不用担心,何将军那么有本事,一定能找到证据,替你家翻案,到时候他只能用命来偿。”
旁边的李抱玉不想她们再闹下去,走进来劝道:
“都回去吧!这里是皇宫,不可在此吵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样闹下去对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