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兵器朝唐兵攻击,因为大多数人都没能进入有效攻击范围内,就被对方杀死。
他们的长枪也一样,和四五米长的竹杆比起来,只论长度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吴默对李山河比何浩然还要熟悉,李山河是李晟的家将,在李晟父亲李钦时,李山河的爷爷、父亲就是李钦的亲卫。现在李晟的老管家,就是李山河受伤退居二线的父亲。
吴默杀了十个骑兵,他不清楚李山河到底杀了多少,但论数量一定不止十一个。对手出杆的速度太快,如果要论劈砍,他自认不会差对方,可用竹杆刺就比不过了。
在他前方是一个年青蕃兵,还离他的战马有四五米,对方就将手中长枪伸出。他被这个吓傻的蕃兵引笑,避过长枪一杆刺向对方,一道骨碎声响传出,对手的鼻子被他刺了个深洞,将他再次取出竹杆时,发现竹杆前端断了一大截,已经不能再用。
竹杆前端是晒干后,用桐油浸泡了一个多月,前期大家用来练习的都是一般竹杆。不说比铁硬,起码不比硬木差,但杀了这么多人,也到该坏的时候了。他拿着长杆还在失神,一道人影毫不畏死向他冲来。
冲向他的是个身材矮小的老头,人在三米远的地方,一个飞身扑向他,双手握枪一脸决然。他正要考虑要不要下马应对,从后面伸出两根长长的竹杆,一根打在对方的长枪上,另一根从对方右眼刺入。
像这样的配合不少,现在渐渐展开,后面双手持更长竹杆的步兵跟上,每匹马后有两人,专门用来配合前面的骑兵。至于轻型盾牌,有些已经扔掉。反正跟在战马后面,有前方的人用大盾挡着,他们一般都不会有事。
安西望的双眼已经被染得通红,他带着二十多骑冲到右侧,冲了几次,不但没能靠近何浩然,连武将也被射死四个。
此时何浩然的阵型呈一个三角形,已经完全展开。一些箭射完的弓兵,拿出腰间扑刀在他四周警备,就算冲上去也抓不到他。
战况完全呈一边倒,前方的长枪兵已经被解决,最前方的阵型发生改变,在五个猛将的带领下,中间有百多人骑冲入弓扑兵区,对手里只有短兵器的蕃兵展开追杀。蕃军的阵型大乱,没能抗住多久,数量急剧下降,人数已经只和唐军相当。
“大人,兄弟们顶不住了,快撤吧!再不撤回他们快将我们包围了。”在安西望身边的谷尔冲着他大喊,终于将他从茫然中惊醒。
此时突进里面的唐军已经有三百多人,其中包括一些换成朴刀的弓兵。这些人在他们后方结成一面薄薄的人墙,挡住他们的去路。
“大家快撤回城去。”
安西望终于发出撤退命令,只是这道命令来得有些晚了。
“剿,”何浩然的喊声被鼓声压住,可他身边的人听到了,数十人齐声大喊,所有人都听到这声命令。
他将阵法口令编成六个字“进、散、聚、防、突、剿。”突多数用在逃跑上,剿则是痛打落水狗,所有人都会参预其中,包括他也不例外。
在三个将领的保护下,带着二百多扑刀兵朝安西望冲去。他身边拿着一把乌黑长弓的铁手,再次扣起手中的箭弦,目标直指安西望。
敌方四个被射死的将领,全是铁手一人的功劳。他在四个保镖中武艺和王勇差不多,并没有多高,但箭术最好,能达到惊人的一百六七十步射程。当然距离越远,对手能躲过的机率越大。
“留安西望活口,”何浩然一声吩咐没过多久,一支利箭划破空间,笔直朝目标飞去。
“啊!”百步外的安西望一声惨叫,左右将领连拉他的时间都没有,右肩背中箭滚落下马。
剩下的几个将领回头一看,见后面的何浩然四骑已经快要临近,一个中年将领赶忙下马,刚将安西望扶在马上,一箭再次飞来,直插入他的脑门。
“快撤,”在马上的谷尔安跳到安西望乘骑的马背上,可惜晚了一步,已经有一将堵在前方。
李山河边厮杀,边在注意战况。见几个敌将快要冲破左侧防线,舍去面前的蕃兵,单骑冲到他们前方。李山河手中的竹杆早就扔掉,手持着一把两米多长的寒铁长枪。只是一人,让五个蕃将感觉面对的是千军万马,竟然全部将马停住。正待从左右突破,后面的何浩然带着三将已经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