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板上着刻着各种复杂的虫纹和历史浮雕图。
底下有三个长条案桌,上面已经摆好各种祭祀用的水果,干货,还有闫凯说不出名字的异兽脑袋,贴着红布条并排放在一起。
他曾经就被束缚在那个地方,在虫神的注视下,满地鲜红,哀嚎四起。
雅尔塔如疯如魔,残忍嗜血,冷冽的像极北之海不受控制的狂风。
虫化的利刃刺穿肩头,虽然伤痕已愈,甚至没有留下一个疤,午夜梦回好像总是疼。
当时的心情他已经记不清,人总是善于将一些痛苦弱化,仿佛这样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闫凯不是。
他接受了现状,直面了所有苦难,并且想要在这个固若金汤的牢笼找寻一线生机。
现在再次回到这里,闫凯心里出奇的平静。
他当时不想死,现在同样不想死。
这条命对这里的生物来说,不过蝼蚁,可却是闫凯最珍贵的东西。
半晌。
“不考虑。”
极轻的三个字最终从闫凯口中溢出。
他于异世,一无所有,唯有他自己。
哈维克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清雄虫的神情后,失语。
他想,也许虫神从未仁慈。
第30章世上许多的意外,可能是刻意为之。
隆科达的太阳一向懒,出来得比任何地方都要晚,难得的隆冬盛典也同样等到九点半才颤颤巍巍的剥开一点厚重的云层,将一缕温暖的光照到这片白色的土地。
闫凯有些惊讶的伸手将它‘接住’,这是他第一次在这里感受到阳光的温热。
哈维克抬手挡在眼前,看了眼天边的光圈又下意识转头去看对面的雄虫。
闫凯仰起头,把自己完全融入光里,他想不管身处何地,起码还有太阳亘古不变。
原本阴郁的心情也因触摸到熟悉的东西,而悄悄露出一道裂缝,渐渐舒展了眉眼,带着几分温柔缱绻的笑意。
哈维克的心脏在瞬间不由自主漏跳一拍,目光牢牢定在被金色笼罩的雄虫身上,好像在瞬间虚化了轮廓,仿佛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蒸发,消失不见。
“闫凯......”
“怎么?”
闫凯回头,面容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哈维克唇瓣蠕动,心想这大概才是他真实的模样。
原本想说的话尽数咽回,放下手,看着指尖跳跃的金黄,每只虫都有属于他们的自己的命定之路,闫凯也一样。
他想明白之后也没了纠结,咧嘴笑起来:“原来你喜欢晒太阳?”
“我来的时候正值隆冬,这太阳天天挂在上头,就像个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