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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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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福气。”

    友通期双手捂脸,“不行,人家好羞……”

    “合德的屁股好美,真像温柔乡一样……”

    “合德,把屁股扒开……”

    “合德真乖……”

    “合德下面好湿……哈!连奶头都硬了……”

    下面的淫辞浪语不断传来,刘骜每叫一声“合德”,声音落在真正的赵合德耳内,就像是在对她说话似的,使她脸色越发涨红。

    赵合德已经努力在捂住耳朵,可还是挡不住下面的声音。他叫的名字是自己的,下面的宫殿,也应该是自己的,连那榻上的女子,本来也应该是自己……

    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使她禁不住有种错觉,仿佛榻上那个女子就是自己,那个男子正压在自己身上,将他的男根深深插进自己最隐秘的部位中,而自己正在竭力迎合着……

    程宗扬饶有兴致看了一会儿,觉得天子也不过尔尔,单论床上功夫,自己起码甩他一条街的。他转过头,正想跟赵合德说说话,分分她的心,却赫然发现,赵合德已经面红过耳,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下面两个人稍微停顿一下,只怕就能听到。

    程宗扬赶紧扶住赵合德的手臂,谁知她身子一颤,竟然转过身。那架板本来就窄,她一转身,险些把程宗扬挤到天花板上。

    赵合德本能地张口欲叫,程宗扬顾不得多想,一把搂住她,一边稳住身体,一边狠狠亲在她嘴巴上,把她的叫声堵了回去。

    闻到程宗扬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赵合德娇躯一瞬间变得火热。下面的两人此时也正干到高潮,友通期的叫声越来越响。

    感受着赵合德娇躯的颤抖,程宗扬毫不怀疑,自己此时若是松开嘴,她肯定会叫出来。

    赵合德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此时已经情动到十二分,却不知道怎么发泄,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洪水一样突如其来的情欲。

    说实话,抱着这么个尤物,程宗扬也险些把持不住。赵合德身子略显丰腴,触手可及,每一处肉体都充满弹性,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她肌肤光润如脂的质感。尤其是她这会儿身体滚烫,那股少女的幽香也变得浓郁,如兰似麝,芬芳无比。

    再这么下去,不等下面俩人干完,自己这边就该交火了。程宗扬定了定神,先摆脱绮念,然后心横,一手伸到赵合德腿间,往她秘处摸去。

    指尖微微一滑,程宗扬才发现,赵合德下身的衣物早已经湿透了。

    程宗扬手指刚刚触到赵合德下体,怀中的少女就如受电击,身子猛地颤抖起来。被他封住的红唇也努力张开,吐出一截香软滑腻的舌尖,与他的舌头纠缠到一处。

    程宗扬隔着衣物在她股间拂过,找到那处微硬的所在,随即按住,熟练地揉弄起来。

    赵合德双腿紧紧夹住他的手掌,一边本能地挺起下体,磨擦着他的指尖。

    少女下体的湿痕越来越大,程宗扬几乎能感觉到她下体抽动着,涌出一股一股的暖流。

    伴随着下方传来的淫声,程宗扬不停变换着手法,揉、挑、抹、捻……赵合德只挣扎了几下,就彻底软化下来。她无力地依在程宗扬怀中,双腿微微分开,被他隔着衣物,在自己下体恣意挑逗。

    赵合德迷乱在从未有过的快感中,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时间仿佛漫长无比,又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那么短短一瞬。迷乱中,赵合德下体突然间一紧,全身仅剩的力气仿佛全都集中在一处,接着剧烈地收缩起来。

    清醒过来的赵合德满面羞惭,脸色时红时白。下身的衣物早已湿透,此时湿淋淋的贴在股间,一片冰凉。

    赵合德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做出这样的羞事,短短的一刹那,她几乎想从藻井跳下去,再也不用活了。

    赵合德刚萌生死意,下方突然传来一阵低吼,“呃……呃!……呃……”

    那声音就像濒死的野兽,听来令人不寒而栗。

    程宗扬浑身一震,一股寒意从尾椎直蹿而起,一直掠到脑后,刹那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程宗扬顾不得暴露行踪,拥着赵合德坐起身,朝下看去。

    下方的御榻上,年轻的天子双手握住宠妃的腰肢,以一个奋力冲撞的姿势挺起下身,似乎正在尽情喷射。

    程宗扬从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手指紧紧扣在昭仪腰间,指尖深深陷入她白美的肌肤间。

    友通期吃痛地扭动身子,勉强从天子铁箍般的双手中挣脱出来,她娇嗔着回过头,接着美目一下子瞪得浑圆,脸上欢好时的红晕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露出惊骇之极的表情。

    天子被她撑开,便直挺挺倒在榻上,双手还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他赤裸的下身,阳jù硬硬挺起,不断喷出精液。就在友通期惊恐地注视下,喷出的液体从浊白变得像蛋清一样稀薄,然后又夹杂着一点淡红,最后喷出的全是赤红的鲜血,星星点点溅在友通期雪白的肌肤上。

    “啊……”友通期无法抑制地尖叫起来。

    程宗扬屏住呼吸,心头的惊骇无以复加,一股又一股死气从含光殿各个角落不断升起,往自己丹田内的生死根蜂拥而至,顷刻间就超过十道。

    紧闭的宫门猛地打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中行说!中行说!”友通期抱着肩膀在榻上瑟缩成一团,双眼惊恐地看着天子,一边发狂地尖叫着。

    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回禀昭仪,中行说图谋篡逆,方才行迹败露,意欲潜逃,已经被奴才拿下。”

    “左悺!左悺!”

    那个尖细的声音道:“禀昭仪,左悺图谋篡逆,方才行迹败露,意欲潜逃,已经被奴才拿下。”

    友通期带着哭腔叫道:“徐璜!徐璜!”

    那个尖细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回禀昭仪,徐璜图谋篡逆,方才行迹败露,意欲潜逃,已经被奴才拿下了。”

    友通期怔怔抬起眼睛,双目失神地看着来人。良久才看清楚,眼前一群人都是黑衣黑帽的内侍。

    “你是谁?”

    那名内侍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恭谨地行了一礼,“奴才中黄门张恽。”

    友通期颤声道:“我不认得你。”

    “奴才一直在永安宫当值,难怪昭仪觉得面生。”

    “天子的近侍呢?”

    “回禀昭仪,天子近侍图谋篡逆,方才行迹败露,意欲潜逃,均已被奴才拿下。”

    “江女傅!江女傅!”

    人群一阵骚动,江映秋被人拧着胳膊拖了出来。一向优雅从容的她,此时面如死灰,髻上的钗子也歪到一边。

    两名内侍按着她跪在地上,江映秋扬起脸,声音干涩地说道:“天子近侍都被拿下,关在偏殿——”

    她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生死,命耳。请昭仪速为天子殉葬,以免……”

    “啪”的一声,张恽给她一个耳光,“让你多嘴了吗?”

    他挥了挥手,旁边的内侍连忙拿出一块布,塞住她的嘴巴。

    程宗扬心头紧绷,江映秋修为不弱,此时却毫无反抗之力,显然这帮乌衣侍者中有高手。想到此处,他连忙运转生死根,将方才吸纳的死气释放出少许,小心屏蔽住自己和赵合德的气息。

    张恽转过身,“天子驾崩于含光殿寝宫,昭仪难辞其咎。无论天子近侍,还是昭阳宫的内侍宫人,都是待罪之身——全部关押起来!”

    有人厉声喝道:“张恽!你要造反吗!你区区一个中黄门,持械擅闯宫禁!好大胆子!”

    张恽回过头,冷笑道:“我说是哪位?原来是具常侍啊。具常侍掌管国玺,位高权重,当然不会把小的放在眼里。”

    具瑗被几名内侍死死按在地上,头上的貂蝉冠掉在脚边,他奋力昂起头,叫道:“天子生死未知,你们居然持械逼宫,难道就不怕诛九族吗!”

    “好大的威风啊,具常侍。”张恽笑嘻嘻道:“谁说我是擅闯?咱家可是奉旨而来。”

    “天子正在此间,你奉的谁的旨意!”

    外面一个声音傲然说道:“当然是奉的太后的旨意——还有我,吕大司马的旨意。”

    人群让开一条道路,吕冀半倚着身,坐在肩舆上,由四名内侍抬着,直入寝宫。

    他扫了具瑗一眼,冷冰冰道:“天子暴毙,近侍难逃罪责。来人啊,把这个反贼斩了!”

    话声刚落,一群内侍纷纷擎出刀,争先恐后地冲过去,把具瑗乱刀分尸。

    一道死气猛地涌入生死根,程宗扬一边小心地催动丹田内旋转的气轮,一边心下暗惊,堂堂中常侍,就这么被人剁得七零八碎。他们难道是要血洗昭阳宫?

    吕冀看了瑟缩在榻角的友通期一眼,得意的大笑起来。

    一个身着戎装的少年快步进来,他看到殿中的血迹,不由大惊失色,“叔叔何以来得如此之早?”

    吕冀懒洋洋道:“这等好事,当然是赶早不赶晚。”

    吕巨君带着甲胄,“锵”然一声跪下,恳求道:“天子驾崩于含光殿,当由含光殿诸人先行禀报,我们才好‘闻讯’而来!叔叔何不再等半个时辰?”

    吕冀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却没想过,这些奴才都是奸滑之徒,万一他们隐瞒不报呢?”

    “纸里包不住火,他们若敢隐瞒不报,正好治他们谋逆之罪!”

    吕巨君此时的着急绝不是假的,吕冀早来一步,正显得他们早有预知,任谁都能想到眼下的局面与吕家脱不干系。本来准备好的万全之策,结果吕冀行事如此唐突,一步之差,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如此沉不住气,成何大事?”吕冀随意摆了摆手,吩咐道:“把消息封锁半个时辰便是。”

    说得轻巧!这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各路权贵布下的棋子、眼线,岂能隐瞒得住?可事已到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吕巨君忍住气,对张恽道:“那几位中常侍呢?”

    张恽忙道:“具瑗已然伏诛。唐衡、左悺两人被擒,这会儿关在偏殿。徐璜在玉堂前殿,也已经被关起来。只有单超暂不知下落。天子的近侍都在此处,唯有……”他小心看了眼吕巨君的脸色,“……中行说逃脱,如今正在捉拿。”

    吕巨君厉声道:“怎么会让他逃了?”

    “那贼子鬼得很,一看风头不对,就从桥上跳下。”

    “昭阳宫的内侍呢?”

    几名内侍连忙跪下,“小的在此。”

    “知道怎么说吗?”

    “小的明白。”

    吕巨君略一点头,然后对张恽道:“宫里的情形呢?”

    “依照许参军的吩咐,自宵禁开始,宫里便许进不许出,眼下并无异样。”

    “守紧宫门,把现场保护起来,天子近侍、宫中侍女,全部关押到西阁。除了这几个,再找几个听话的,对好口供。有敢乱说乱动的,立刻诛杀!半个时辰之后,召集朝中重臣。再等一刻钟,引大司马车驾入宫——务必不能错了顺序!大司马必须在群臣看过现场之后再出现!还有!”吕巨君厉声道:“不惜一切代价抓到中行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吕巨君一项一项吩咐完,等张恽逐一记下,才转身对吕冀道:“侄儿先去北军大营。此间事宜,请叔叔作主。此女是今日之事关节所在,叔叔切不可……”

    “还用你说!”吕冀不耐烦地打断他,“赶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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