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荣安堂摆了她一道。也不知道当时在荣安堂的客人多不多,有多少人是有意向和侯府结亲的。
想着温琼华面上就带出了几分犹豫:“二妹是哭着回去的?”
二婶娘连连点头:“是啊,哭的眼睛都红肿起来了,琼华啊,若是你二妹有什么做的不对,你只派人告诉我,我去教训她好不好?或者就是暂时记下来,等人少的时候,适宜的时候再批评她行不行?”
温琼华咬咬嘴唇,侧头看老太太,见老太太只端着茶杯不说话,心里蓦然就有些发凉,但随即就又打起精神了,说不准老太太只是想锻炼锻炼她呢?
“二婶娘,这话我怕是不好开口……”温琼华转头,看着二婶娘,迟疑的说道,二婶娘则是将唱作功夫发挥到极致了,用帕子在眼角揉了揉,眼睛就红了:“琼华啊,今儿这事情,我也不是说你不对,毕竟,你是长姐,若是想教育妹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今儿毕竟是琼莹的生辰。”
“最重要的是,当时很多人都在场对不对?原先我就和你说过,琼莹有些爱面子,你在那么多人面前给她没脸她怎么能受的住?她原本多期盼这个生辰宴啊,还生怕你去不了,一个人在嘉庆堂带着无聊,特意带了人过来陪你说话,转身回去就哭成泪人儿了……”
二婶娘也快哭了,温琼华一脸尴尬的摆手:“二婶娘您别急,我保证没有欺负二妹,我自己这么说,您肯定是不相信的,要不这样吧,您将二妹叫来问问?看我有没有对她说什么重话或者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欺负她什么的?”
“琼莹今儿身体不舒服,这会儿已经早早睡下了。”二婶娘叹口气说道,那看着温琼华的眼神,简直就是说,你明知道琼莹已经睡下了却还要和她对峙,明显就是拖延时间找借口!
“那要不这样吧,正好我和二妹她们说话的时候,我房里的几个丫鬟也都在,让她们将今儿的事情重复一遍?”温琼华接着说道,二婶娘一脸惊讶:“难道你房里的丫鬟和你都不是一条心?”
温琼华额角上的青筋跳了跳,这下好了,连温舜颜也不能出来作证了,谁让她们都是大房的人呢?
若是让温琼华自己重复,那更是不行,温琼莹说那种话就是没规矩,她重复出来,也是没规矩。
“二婶娘,您太心急了。”温琼华叹口气,想来想去,觉得今儿怕是要被二婶娘将罪名给定死了,只是到底不甘心:“您应该先问清楚的,二妹可能是被茶水烫哭了,或者是走路摔跤了,再或者是撞墙上了什么的,疼的,所以才哭的,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是我欺负她了,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啊。”
“怎的不是你?若是被茶水烫了,她身上应该有印子,若是走路摔跤了,身上也应该有泥土之类的,撞墙更是不可能了。琼华,我也并非是责怪你,我之前不是说了吗?你是长姐,教训妹妹是天经地义的……”
“二婶娘,琼莹是侯府的千金对吧?”温琼华猛然间就想到一件事情,指不定这事情就能让自己翻身了,于是赶忙打断二婶娘的话。
二婶娘皱眉:“虽说琼莹比不上你这个嫡长女,却也是货真价实的侯府千金。”
说着还微微挑挑眉,眼里露出恶意的光,老太太低着头抿茶,完全没瞧见,温琼华瞧见了也不会说出来,所以完全没人在意,倒是显得二婶娘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温琼华也不在意她话里的暗讽,笑着点头说道:“二妹是侯府的千金,从小到大也是金尊玉贵的养大的,吃的用的,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上上等,对吧?”
二婶娘不知道温琼华的意思,略有额茫然的点头,正要开口,又被温琼华打断了:“二妹娇生惯养,怕是连一点点的痛都受不住,今儿二妹在我这里喝茶,起身的时候带翻了一杯茶,正好洒在身上,估计是那茶水有些烫,二妹这才忍不住哭的吧?”
说完,朝外喊了一声:“采菲,你去将二妹今天在我这里换下来的衣服给二婶娘拿过来。”
吩咐完又转头看二婶娘:“二婶娘就容我偷懒一次,您帮我给二妹带回去,也省得我派人去送了。那衣服上的茶渍还没洗掉,二婶娘还是要尽快送到浆洗处才是,要不然,时间长了,怕是洗不掉了。”
叹气:“至于二妹身上的伤,二婶娘也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丫鬟给二妹涂了药,正是二叔父之前送我的伤药,二叔父还说是御赐的,二妹用了这个,身上肯定不会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