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宴却视若无睹:“这并非是太后的字迹。”
“巫蛊之术,必须要亲手写下,想诅咒人的生辰八字。连字迹,都不可改变,否则下蛊人会遭受反噬。”
“轻则疾病缠身,重则,短寿。”
“假如是太后所为,她为何不亲手书写?”
姜怜雪不死心:“万一是她不懂呢?”
明宴连看都未看她一眼:“符纸和生辰八字都贴了,还有何不懂?”
姜怜雪一噎。
穆兰玥适时开口:“说起来,也奇怪。”
“好端端的,姜贵妃怎么会突然怀疑太后,行巫蛊之术?”
“太后平日里只待在慈宁宫,姜贵妃也不来此请安,又是如何知道,木偶是藏在寝殿里?”
鹿茶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块糕点,有时间表演了。
她震惊地看向姜怜雪:
“哀家与你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你却恶毒地想陷害哀家!”
“臣妾没有!明明就是你......啊!”
姜怜雪话没说完,便被鹿茶扬手甩了一巴掌。
“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姜鹿茶你!啊!”姜怜雪两边脸,都被扇红。
“放肆!谁给你的权利,直呼哀家的名字?!”
鹿茶秀眉轻皱,一副“不愿接受事实”的悲伤模样:
“皇上,姜贵妃是哀家的姐姐,哀家狠不下心,对她动手,就交给你处理叭。”
看了一眼,挨了鹿茶两巴掌,脸就变得紫红肿胀的姜怜雪,楚亦霄无端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疼:
“用巫蛊之术,陷害太后,是死罪,可此事存在蹊跷,先将姜贵妃收押天牢,等朕查清,再做定夺。”
虽然没害到姜鹿茶,但能让对方和姜太尉,彻底闹僵,也是好事。
姜怜雪错愕地抬起头。
明明她是来收拾姜鹿茶的,怎么最后变成了这样?!
姜怜雪正要开口为自己求情,可进来的太监,已经捂住她的嘴,强行将她拖走。
“今日的事情,是儿臣不对,没有好好调查一番,便来惊扰母后。”楚亦霄谦卑地道着歉:
“还请母后原谅儿臣。”
鹿茶一本正经:“你是哀家的儿子,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呢?”
“对不对,好儿子?”
曾经追着你跑的人,变成了你的妈妈。
就问你气不气!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楚亦霄脸黑了一瞬,险些没崩住虚伪的面孔:
“母后,说得对。”
说完,楚亦霄就行礼告退。
穆兰玥紧随其后。
她刚跟着楚亦霄走出慈宁宫,突然被对方抓住手腕。
“爱妃是否要跟朕解释一下,你方才为何要帮太后说话?”
楚亦霄目光凌厉。
他喜欢穆兰玥不假,但她若跟太后是一伙的,那就必须要除掉。
对于鹿茶曾经帮过穆兰玥的事情,楚亦霄并不知情。
只因鹿茶提前就封了宫人的嘴。
穆兰玥没有乱了阵脚,反而大胆地直视楚亦霄的双眼:“皇上觉得呢?”
“如果不是为了蒙骗太后,成为她最亲近的人,臣妾何必匆匆赶来,用这种方式,博取她的信任?”
察觉到楚亦霄微微松开了手,穆兰玥知道他有些相信了,当即轻叹口气,似是很委屈:
“其实,臣妾是故意将话题引到姜贵妃的身上。”
“姜太尉疼爱姜贵妃,此举,定会让他无暇顾及朝中的事情,皇上就能趁机,解决掉他的一部分党羽。”
“可皇上,却误会臣妾......”
楚亦霄看着穆兰玥,不像是在撒谎,温柔地揉着她微泛红的手腕:“是朕一时糊涂了。”
他喜欢的,便是穆兰玥的聪明。
尤其对方的父亲,还是御史大夫。
他需要得到御史大夫的支持,才能更好地拿回权利。
“能帮到皇上,臣妾就知足了。”
穆兰玥温婉地笑着,垂下的长睫,却挡住了眼底的厌恶。
-
而慈宁宫内。
锦玉已经带着其他宫人退下。
鹿茶乖巧地坐在榻上,眼睛一眨一眨。
小反派为什么不说话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