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翠竹苍梧的林地,来到山岩巨石的后面,她弯腰,将手伸到一个巨石的下面,摸索着一按“哗啦”一声巨响,几个山岩巨石竟然自动往四周一开,一个洞口赫然呈现。蒲璩奀伤
是一块地穴,长长的石阶映着清冷的月光,绵延到看不到底的最深处。
只手提了裙裾,一只手扶着壁口,她缓缓拾阶而下。
在身形刚刚整个没入到地穴里,头顶“轰隆”一声。
她知道,那是地面再次合上、山岩巨石重新归位的声音柝。
每个月十五她都会来这里,和那个男人一起,哦,不,不是每个月,上个月十五那个男人就没有来,这个月亦是。
石阶下来,再穿过一截甬道,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处石室,石壁上的一颗夜明珠将室内照得亮堂,偌大的石室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寒玉床。
寒气盈盈、薄雾袅绕,紧紧笼罩在寒玉床的周围,竟有几分似幻境,床上面,一个女子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胄。
湖绿色的罗裙,长发漫肩,小脸苍白、眉如远黛、葱鼻如玉、同样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轻轻抿着,唇角微微上翘着些些弧度。
那样恬静,仿似只是睡着了而已。
舒思洋缓缓走近,眸光紧锁在女子的脸上,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
在床榻边站定,她抬手轻轻触摸上女子的肌肤,一股渗人的寒气逼来,她一颤,将手拿开。
身后传来动静,她回头,男人白衣翩跹的身影入了石室。
她怔了怔,有些微的错愕,终究还是来了是吗?
心口微微一窒,她轻蹙了眉心,将目光收回,又转过头看向床榻上的人儿。
没有说话。
因为她在生气。
她以为他会像曾经的无数次一样,从后面走过来轻轻抱住她,然后,低声问“怎么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是走过来了,只是走到了她的旁边,与她并肩站着,其实,连并肩都不算,因为两人之间还保留了一个人的距离。
“你姐姐情况还好吧?”
终究还是商慕炎打破了沉寂,他的眸光凝落在床榻上的女子身上,声音有些哑,响在静谧的石室里,回音萦绕。
舒思洋没有看他,只弯了唇角微微一笑:“都这样躺了三年多了,有什么好不好的?”
商慕炎淡垂了长睫,没有吭声。
两厢沉默。
舒思洋水袖下的小手攥了又攥,轻咬了下唇心中略一计较,她侧首看向边上伟岸的男人,故作轻松地笑道:“我以为爷以后都不会来了。”
商慕炎眸光微闪,轻抿了唇,淡声道:“怎么会。”
“上次不就是没有来吗?”
话就这样说出了口,舒思洋转眸看着他,目光灼灼。
见男人面沉如水,也淡漠如水,却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又笑了“也是,爷也没有义务一定要来,爷不欠姐姐什么。”
“欠姐姐的人是我,当初,爷也没有想要让姐姐舍身相救,毕竟你们也并不熟悉,是姐姐见我跟爷已两情相悦,而我一直为爷的身子伤心难过,姐姐心疼我,才有了舍身救爷之举,跟爷无关,爷不必觉得亏欠,亏欠姐姐的人是我,她是为了不让我这个妹妹难过,为了我的幸福才做了这么大的牺牲”
舒思洋胸口微微起伏着,声音有些哽咽,她缓缓蹲下身,将床榻上女子冰凉的小手握住,身子微微薄颤着,小脸上的表情沉痛又难过。
男人睇了她一眼,开口道:“洋儿做什么要说这些?你姐姐救了本王这是事实,这些年,本王也没有一刻忘记过这恩情,本王也承诺过,一定会将她救醒。”
“可是,没有时间了,真的没有太多时间了”舒思洋摇头,神情有些崩溃“是爷说的,她只有四年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三年多了,不是吗?”
商慕炎眉心微拢,抿了唇,静默了片刻,道:“乌星草本王已经到手,就缺灵珠和血玲珑了,本王会想办法在近段时间将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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