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那样子似乎恨不得将她吞入到腹中。
苏月身子被他高大的身躯压着,头被他的大手扳着,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承接着他的凌厉掠夺。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唇滚烫、大手滚烫,就连隔着厚厚喜袍的身躯亦是滚烫透衫而出,让她心惊到颤抖。
而他俨然失了理智。
只片刻便不再满足这简单的唇瓣厮磨,舌尖强行撬开她的唇齿,探进她的檀口中,紧紧地抵着她的舌根,强势霸道,逼迫着她与他唇舌相厮。
气息紊乱、津液交缠,他如同一只不知餍足的兽,疯狂地需索着她的所有气息。
那一刻,她脑中一片空白。
她想叫,想喊,想逃避,想挣扎,却只是无措地睁着眸子,失神地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颜,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深处泛出来,一点一点渗透到四肢百骸。
氤氲酒香夹杂着男人独有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喷薄在她的面门上,她想忽略都不得,唇瓣很痛,是被他刚才侵袭破了皮,舌根酸麻,是被他大力吸。吮后的结果,可是,她却悲哀地发现,她竟然在这份凌厉的疼痛酥麻中,也有了一丝轻醉。
男人一手扳着她的脸吻着她,一手松开她的后脑勺,迫不及待地从她婢女服上衫的衣摆中伸了进去,原本想要侵上她的胸脯,却被棋盘所挡,很快,他又有些不耐地将手抽了出来,一把将她手中的棋盘夺过“哐当”一声掷于地上。
苏月一骇,也不知道有没有摔破,她想垂头看看,却无奈被他钳制得死死。
滚烫的大手已经攀上了她高耸的胸脯,揉捻挤压,略带薄茧的指腹更是捻上她的。乳。头,揉搓逗弄。
很用力,真的很用力。
她颤抖着身子,呜咽出声。
这样的姿势,被他这样粗暴地对待,她直感觉到了屈辱。
她知道,他没有意识。
没有意识的他根本不认识她是谁。
既然不认识,还这样对待她,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随便?
是不是只要是个女人他都会上?哪怕这个女人是个下人婢女?
她开始扭动着身子,死命地挣扎,身体厮磨中,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炙热坚。挺就直直抵在她的臀部,虽然隔着衣衫,依旧能感受到那一抹膨胀的昂扬,坚硬似铁、滚烫似火。
她吓得不敢动。
终于,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下一瞬,身子蓦地倾轧,更紧地将她抵趴在门后面,她的额头差点撞上了门板。
“商”
她想喊他,头却是再次被他扳过,以吻封缄。
不知为何,她忽然隐隐有种感觉。
这个没有意识的男人似乎不想让她开口说话,也不想让她面朝着他。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此刻也没有心情却弄明白为什么,男人的大手从她的胸脯拿开,快速下移,摸索着捻上她婢女服的腰带,一拉,腰带松开的同时,他也扯低了她的裤子。
一侧莹白的翘臀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啊!
苏月大骇,一颗心慌乱到了极致。
桌案上的烛火摇曳,两人的影子被火光拉得斜长,投在门板上,地面上,每一处都是两人交缠的影子。
当他修长的手指强势挤进她的两腿之间时,她的身子颤抖得弓成了一张弦,没有多做停留,男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手自她的腿心离开。
虽然背对着他,但是她知道他在做什么。
正撩开自己的袍子是吗?
她瞳孔一敛,电光火石之间,她伸手拔掉头上的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朝后一刺。
闭眼,用尽全力。
她也不知道自己刺在了哪里。
终于,一声闷哼,男人放开了她,紧接着就是重物委地的声音。
有淡淡血腥弥漫开来。
苏月又慌又乱,赶紧拉起自己的裤子,透过地上和门上的影子,她看到男人倒在地上。
她蓦地转过身,胸口急速地起伏,喘息不已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男人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双眸红得滴得出来血,脸色亦是潮红一片,他眸光迷离地看着她,粗噶着呼吸。
依旧没有清醒!
苏月冷冷地看着他,不知自己该恨还是该气
鼻尖充斥的血腥渐渐浓郁,她眸光下移。
男人的大腿上,一枚发簪深深地插在上面,鲜血顺着发簪往下淌。
她的确用了蛮力。
她怔了怔,刚准备上前,就蓦地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今夜这种日子,八爷怎么一个人呆在书房不出去?”
“是啊,前面的人到处在找他呢!”
脚步声朝着书房的方向而来。
苏月大惊,连忙弯腰拾起地上的棋盘,看了男人一眼,打开。房门,闪身而出。
夜凉如水,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抱紧<>了怀中的棋盘,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踏风而行中,她远远地听到侍卫惊呼的声音“啊,八爷,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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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抄手游廊,穿过水榭亭台,穿过中院,苏月轻车熟路,走得极快。
她得赶快离开才行,一旦商慕炎被发现遇刺,王府肯定会被封锁戒严起来,到时,她想走也走不掉了。
穿过中院里的矮树花径,远远地她看到两个人站在院中假山的边上,借着皎皎的月色和院中数以百计的红灯笼,她清楚地认出了两人。
一人是五王爷商慕毅,一人是某人的洋儿舒思洋。
两人在低声说着话。
舒思洋面容惨淡,望着身前的小池塘,商慕毅似乎是在劝慰。
因为那里是出府的必经之地,所以,苏月只能等。
慢慢靠近,她先将自己隐在一株枝繁叶茂的矮树后面,脑中快速思忖着,想个什么法子支走两人呢。
两人的对话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你也不要难过,娶白嫣并非八弟所愿。”
“我知道,他有他的目的,就像那时,他娶苏月一样,明知道只是为了利用,但是,我的心里却还是很难过,一如今夜,我终究做不到不在意。”
“其实,八弟心里比你还苦,你有没有想过,整天面对一个你不爱、不喜欢、毫无感觉的人,还要假装跟她做戏,有多难,又有多苦?”
苏月紧紧抱住怀里的棋盘,怔怔垂眸,她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十指因为用力,骨节泛出森森白色。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知道吗?八弟现在在书房。”
“知道,”女人的声音清淡“他在等苏月上钩。”
“等苏月上钩?”男人似乎有些吃惊。
“嗯!他用玲珑棋盘做饵,那是苏月一直想要的东西。”
“可是,那东西那么贵重,万一”
“没事,那个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