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所料不差, 杨太太他们回到府城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摸林蔚然的底细,他们一定要弄清楚她手上的砍伐资格证哪来的!
他们兵分两路, 于明成回去太原府府衙向杨德怀汇报,顺便查一查林蔚然手上的鹿渭镇全部山头的灌木砍伐资格证是什么时候签发出去的,是经了何人之手。
而杨太太则从南阳侯府, 准确的说应该是向李氏打听林蔚然在侯府蝗的交友情况,看看谁是最有可能帮了她的人。
因此,杨太太派了心腹丫环冬娟进去南阳侯府拜见李氏, “......事情就是这样。”
自此, 李氏得知了杨太太他们去了鹿渭镇枣林村却无功而返一事, 于她而言不蒂于晴天霹雳, 她不可置信地道, “你们杨府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还有那林家,就一乡下人家,一个镇长就能将他们压得死死的, 你们竟然连这么简单容易的事都做不好,我真的是要重新考虑合作的事了。”
冬娟等她发泄够了才说, “奴婢知道您的失望, 我们太太也觉得不可思议, 特别是她手上竟然有那份关于鹿渭镇全部山头的灌木砍伐资格证,这是阻止我们拿到姚金炭秘方的一个大障碍。所以杨太太还让奴婢问问您,知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帮着林蔚然?”
李氏一愣,“有人在帮她?”
冬娟眼中闪过一抹讽刺的鄙夷, 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吗?不过她微微低垂着头,声音不变,“是的,如果没人帮她,您觉得林家有可能拿到那鹿渭镇全部山头的灌木砍伐资格证吗?”
确实如此,可是是谁在帮她呢?
“不知闺阁千金中,谁和她玩得最好,且又有这个能力打通太原府府衙太守的关系拿到这个资格证?”冬娟说着话引导她。
李氏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个很确切的答案来,她以前对林蔚然算不上多关心,极少关注她的交友情况。
于是她不确定地道,“她似乎和周家的周颜玩得不错。”
周家啊?“还有吗?”
李氏摇了摇头。
于是冬娟告辞,回去复命。
晋阳县外的官道,南阳侯府侯上的四辆马车在官道上奔驰着。
其中一辆,林昭然和林溯风二人对峙着。
他们昨天从林家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冬天天暗得快,抵达晋阳县的时候已接近申时末,加上风大似有下雪的迹象,便在晋阳县的客栈歇了一晚。
次日一早才重新出发,而林昭然没有料到的是,第一天兄妹二人相安无事,第二天出发没多久,林溯风直接上了她的马车。
她大哥林溯风此刻进了她的马车,说她完全不必走这一趟的,她这一趟来得很违和,不像她的性子。
“原来在大哥眼里我竟是这样的人啊?”林昭然嘴上开着玩笑,小脸却是冷冷的。
林溯风看了她一眼,眼中意思分明,别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林昭然仍旧是那一套说辞,“我就单纯地想在出嫁前回来看看他们,出嫁之后,怕是都没机会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便不说吧!我只想告诉你,做什么之前三思,别给南阳侯府的名声抹黑。”林溯风说完就跳下了她的马车。她说与不说林溯风都不在意,他只希望她做事三思,别犯蠢,污了南阳侯府的名声,毕竟这南阳侯府以后是由他来继承的。
林昭然看着林溯风离去,脸上虽然笑着,心中却是一阵气闷。他哪里知道她的苦衷呢,小锦鲤她想要回来,烧制姚金炭的技术她也想要,还有就是受她大嫂怀孕一事的刺激,她不由得联想到林蔚然身上,这么多的事,她怎能不亲自来一趟呢?
说起来,这些必须竟然完全围绕着林蔚然发生的,如果没有她,自己一定能活得更舒心!
一想起林蔚然,再对比刚才林溯风的态度,哪像是对妹妹啊!
她想到在林家那几天,林则然几兄弟对林蔚然的好,虽然不怎么表现出来,但兄妹间的那种默契却流于言表。还有她大嫂,那么挑剔绵里藏针的一个人,竟然会于细微处,处处照顾着林蔚然。林父林母就更别说了,待她的好远远超过了当初的自己在他们身边的时候。
再想想自己,回到侯府也有一段时间了,与府中姐妹不甚亲密,林溯风与林蔚然的关系也是淡淡就罢了,她那四弟林溯月待林蔚然也比对她这个亲姐要好,她都走了,他还帮她安置了景华园的那个小皓子!但有一点让她宽慰的是,府中的长辈待她极好。
马车走出去十多里地时,林昭然所坐的马车变故突生,先是其中一个车轮坏了,颠簸得很厉害,导致整个马车的平衡被破坏。
林昭然被颠得七魂八素,点墨稳住之后忙冲外面喊,“阿文,你能不能好好驾车,这马车颠得厉害,小姐都难受了!”
大冷的天,阿文额头冒汗,声音发抖,“已经尽力了小姐,好像是马车出问题了。”
阿文的话刚落,马车车轮经过一个坑洞,砰的一声,高高颠起。然后林昭然主仆撞到了马车车壁上,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整辆马车车体开始散架。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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