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凌染回到马车上之后摘下了面具,走到屏风后准备和她说些什么,但是却看见她已经倒在软榻上睡熟了。
戴在她脸上的面具有些松脱露出了一寸她的面容,隐约可见她的右眼在闪烁着圣洁的光辉,他想她今天一定动用了右眼中的那块通天镜碎片。
以她目前的修为虽然可以驾驭那些碎片,但是每次使用都会很耗费体力,这该是自她记忆苏醒以来第一次使用吧。
凌染弯下腰撩起了她垂在面具前的一绺长发,然后轻轻的为她取下了面具,将他的掌心贴在了她的右眼。
“累成这个样子……”凌染叹了口气,然后开始缓缓的给她输着妖力。
以后她每一次使用碎片都会出现这样的体力耗尽的现象,并且会一次比一次厉害,除非她能突破如今的境界,否则的话她使用碎片会一直都受体力上的限制。
他给她输着妖力,却并不去看她的面容,甚至是可以的将头别到一边望向那玉色屏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臂有些酸了,准备歇一会的时候听见她含糊不清的一声轻吟,他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正欲仔细听的时候,她却头一歪睡得更沉了。
看着她的样子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太累,体力透支,而是因为她被梦魇住了。
他此时缓缓收回了覆盖在她的右眼的手,然后定定的望着她的面容。
这个时候她的唇轻启,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宫祺……”
他一怔,但却没有任何的惊讶,因为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都记挂着那个炎魔族的小子。
他站起身,走到了屏风的另一边,然后坐下。
车窗外景色变幻着,呼啸的风时不时的顺着车窗涌入车内。那样的风拂过他未着面具的脸上,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放任思绪在冥想中凌乱。
另一边在北陆的宫凝已经伤愈醒转,但当她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宫殿里时顿时慌了手脚,更让她绝望的是她的五音和妖力都被封住了。
在她苦思冥想着逃离的方法时一个人走进了这个宫殿,然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愣怔的望着负手缓缓走来的男子,男子面容俊秀眉目间带着一丝英气,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器宇轩昂的感觉,那正是之前在东陆救下了罗浮鑫的北陆君主烈凰!
“别害怕。”烈凰微笑着说道,但是言语间却带着些许冷然,让宫凝怎么也无法平定她心里出现的惊惶。
“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烈凰弯下腰捏住了宫凝的下巴轻声问道。
宫凝茫然的摇了摇头,然后带着询问的望向烈凰。
烈凰望着宫凝忽然露出了一丝扭曲的笑容,然后他在宫凝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说着烈凰的手微微用力捏的宫凝的下巴开始发红,宫凝皱了皱眉。
她对于烈凰的话完全听不懂,什么叫做属于他的东西?那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要利用她来威胁族长么?
然后烈凰一掌打在了宫凝的背上,宫凝昏了过去然后他将宫凝放在了殿内的大床上……
“不要!”此时妖兽车中原本昏睡的她猛然惊醒,脸上依然满是冷汗,她又梦见了之前所见的那一幕!
看来这件事情不完结是无法好好睡觉了,她起身拿起了掉在床边的面具,然后绕过了屏风,走到了凌染身后。
“我睡了多久?”她揉着有些许酸痛的脖子问道。
“六个时辰了。”凌染回头看了她一眼道。
这时她看见了车窗外的天空,那黑漆漆的天幕上缀着细碎的星子,看样子已经夜深了。
“接下来去哪里?”凌染问道。
“现在停在哪里?”
“东陆战场百里外的树林。”
她垂着脑袋思索了一阵,宫凝现在到底在那里呢?
她知道预见了这种事情她就算是想当做没看见也不行,因为若是她不去解决或者是事情没有完结那么那件事将会成为她心里的一道坎。
“你觉得,宫凝会去哪里呢?”她问凌染道,这件事她怎么想也没有头绪她想问问凌染,说不定他会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据你睡之前告诉我的情况看来,宫凝应该不是自己离开蛟龙族的,应该是被人带走的。”凌染摸了摸下巴分析着。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是被人带走的。”她白了凌染一眼说道。
“听我说完。”凌染抬眼瞥了她一眼叹气般的说道。
“好吧,你说。”她耸了耸肩笑着道。
“既然是被带走的,那么我们首先要想的是带走她的那个人的目的。”凌染说罢她点了点头示意凌染继续,“现在东陆处于战事的中心,被两陆大军围攻,而蛟龙族又是东陆的主要战力,那么不排除带走宫凝的人是因为战事。”她接着点头,凌染说的似乎确实像那么回事。
“宫凝是蛟龙族族长唯一的女儿,很受蛟龙族族长的宠爱,那这么说来或许是有人抓了她想要威胁蛟龙族?”凌染问她道,其实关于这件事他的心里早就分析了个大概,但是他想考考她是否也和他猜想一样。
“不,一定不是威胁这么简单。”她摇了摇头,“那个人既然能够无声无息的带走宫凝那么如果是为了威胁蛟龙族的话,带走族长岂不是更实在?一个妖族没了族长,远比没了一个大小姐要严重得多。”
“不错,这么想来的话,那么就很明朗了,带走宫凝的人应当是有着其他的不为人知的目的。”凌染点了点头,她确实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样。“一个大小姐能够带来什么利益呢?似乎也无非就是威胁威胁族长,勒索些宝物什么的,但是这么久了蛟龙族似乎并没有收到任何的以宫凝的安危来威胁的信件或者其他信息吧?”
她点了点头,这个也确实不可能,战事在前谁会这么有闲心的冒着危险抓一个大小姐来威胁索要东西呢?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那么或许是寻仇,是和蛟龙族或者是和族长有仇的人借着这个空隙做的呢?”
“不,那也不可能。”她再次否决了,“因为据我所知与蛟龙族有仇的就只有炎魔族,但是他们同为东陆的妖族,现在有事东陆的危难时刻,炎魔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对蛟龙族下手呢?那简直是太愚蠢了。”
“是啊,不是威胁,不是寻仇,那还会是什么呢?”凌染笑意更深。
“莫非,宫凝身上有着什么东西?”她顿时豁然开朗。
“不错。”凌染点了点头。“只是那到底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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