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女难产而死,安家主母是个大度的,陪嫁财产悉数封存入库,转交给了陶氏女唯一的孩子,也就是我短命的未婚夫。”
“陶氏获罪,被先帝全族流放;前阵子我未婚夫也撒手人寰,泼天的富贵没了继承人,财产就搁置了。”
“又因为尚书大人心疼儿子,力排众议给儿子结了阴婚,这份遗产舍出去了六成给四位贵女作聘礼,余下四成悉数随葬。”
祁峟不动声色地听着,姜黄姑娘的一面之词,不可以尽信,但多少有点参考价值。
“安小公子是个开销小,生活俭省的人,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钱,这部分银两安家主母都贴补给了我。”
姜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徐徐诉之。
“对了,陶氏女的陪嫁账目和四位贵女的聘礼账目,我这里有留存备份,公子小姐若是感兴趣,不妨移步安府观看,也算是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夏妍眼神蓦地一亮,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败露,只开心道:“好啊!”
她最喜欢看账本了。
有钱人家的账本上,满满当当全是奇珍异宝,光是看着名录,都让人快活舒坦。
祁峟神色淡漠,对此兴趣不大,只委婉拒绝,道:“谢谢姑娘好意,在下心领。只是,我二人身份特殊,与安家世仇,就不登门拜访了。”
姜黄晶莹剔透的眼睛蓦然一转,脑中陡然萌生一计,“世仇吗?”
“我可以协助你二人报仇啊!”
“安怀济昨夜被陛下圣旨打发到了湖州,安家正是缺少主事之人的时节。”
“安家与韩国公府勾结,大肆侵吞盐引、茶引之事,一旦东窗事发,陛下定会降罪。届时,你二人大仇得报,我婚约解除……”
盐引?茶引?
夏妍心里一怔,下意识偷瞄祁峟的脸色。
见祁峟波澜不惊、无愤无怒、甚至称得上春风和煦的脸上笑容愈深,夏妍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
祁峟却像是无事人一样,只默不作声地示意隐藏在暗处的暗夜彻查此事,肃正道:“姜姑娘,盐引茶引之事,关乎国家命脉,可开不得玩笑。”
见年轻漂亮的书生公子收敛了嬉笑摸鱼的纨绔样子,姜黄也正经起来,她清了清嗓子,道:“我一届医女,不懂什么国家命脉不命脉的,我只知道,盐茶行业,一本万利,高风险高收入,多的是人因此痴狂。”
“寻常商户百姓只是走私。”
“安家和韩家可不一样,人家可是实实在在地拿到了盐引茶引,正大光明地运输盐茶、进出关卡。”
夏妍越听越胆战心惊。
祁峟越听笑容越盛。
“姜姑娘如何知晓这么多的细节和内幕?”
姜黄无辜地摆了摆手,“很简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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