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了针线,坐在院子内,一点点开始绣着手帕,看似安静,其实心里好奇死了,不知道那李媒婆是怎么跟徐二娘说的,她秀一会就朝着屋内看一眼,只是离得远,她们又说的小声,根本听不见。
赵秀秀洗了衣服回来,见赵巧儿这幅摸样,心中好笑,“巧儿,你怎么了?”
“李媒婆来了……”赵巧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么快,看来徐大哥可是心急呢。”赵秀秀捂着嘴笑道。
赵巧儿对着赵秀秀撒娇道,“姐,你可别取笑我了。”
“哎呦,害羞了?”赵秀秀敲了敲赵巧儿的头。
“才不是呢,我就是好奇。”
正在俩姐妹说笑的时候徐二娘把李媒婆送出了房门,只是徐二娘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李媒婆则是一脸的笑容,似乎非常高兴。
看着李媒婆越走越远身影,赵巧儿拽了拽徐二娘的衣袖,“娘,李媒婆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娘不高兴的话?”
徐二娘叹了一口气,目光似是悲伤又似是欣慰的凝视着她。赵巧儿被看的摸不着头脑,心里却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太阳渐渐落下,压在地平线上,带出一点点朦胧的橘红色光芒,村里的男女老少们忙碌了一天的地里活,各自回到家中。
于老爹忙了一天,带着几个儿子一进家门,就看见家里的老五,二狗子呆呆的坐在院内,不说话,也不看他们,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
于大郎走了过去,“五弟,我们回来了。”
二狗子转过头看着于大郎,眼神空洞,好一会,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大哥?你怎么不去地?”忽又看到傍晚的天色,“原来已经是晚上了。”
于老爹看了二狗子这副摸样,心中大急,“五郎啊,你这到底是怎么拉!”
二儿媳妇周氏帮着于二郎拍打身上的灰尘,眼角撇到于老爹焦急的摸样,心中一动,走了过去“公公,还是不是忘不了赵家的姑娘。”
于大郎听到后也是心焦不已,“这都多长时间了,从过年后总是这样,连牛车也不赶了,整日发呆!娘也是,哪里也不让五弟去。爹,这样不行啊,总是要想点法子。”
于老爹听后点了点头,“是得想点法子。”随即对着屋内喊道,“老婆子!老婆子!”
张氏在大儿媳妇佟氏的搀扶下了走了出来,一副憔悴的摸样,“他爹,你回来了。”
于老爹生气的说道,“老婆子,五郎的事你这就不管了?整天把他关在家里,这孩子不定要傻了。”
提到儿子,张氏也是一肚子的委屈,谁知道他是这么倔强的,非要缠着她再去赵家提亲,她不同意,就这样僵持的闹着,最近更是得了呆症一般,话也不愿多说,总是呆在院内发呆,她这头疾还不是因为这事犯的,“我能有什么法子,非要嚷着娶赵家那个小骚蹄子,呸,那赵家是什么东西!”
二狗子忽然跳了起来,他脸上的表情狰狞凶狠,似乎根本神志不清,走到了老娘张氏的前面,“不许你骂秀秀!”
张氏虽然刻薄但是对自己儿子却是心疼,见二狗子这一副吓人的表情,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五郎啊,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娘啊!”
于老爹在一旁急的直跳脚,“造孽啊,造孽啊!这可如何是好。”
二儿媳妇周氏面上一副担忧的样子,其实心里高兴得狠,特别是看着平常一副母老虎的张氏难过的样子,她假装劝着二狗子,煽风点火道,“五叔叔,你怎么要打婆婆啊,就为了一个没了清白的女人?”
二狗子眼睛瞪得老大,脸上表情更是狰狞,“你个贱妇!秀秀是好的,她没有失了清白。”说完一个抬手就要揍周氏。
于大郎急忙拦在了中间,“五弟,不要在闹了!”
张氏已经是泪流不止,“我苦命的儿啊,都是那个小贱/人!”说到这里,忽然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去赵家问问,怎么教的女儿,把我儿迷城这副样子,今天一定要讨个公道。”
“娘,你不能去。”于大郎忙上前拦住张氏的去路。
这一下闹的家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于老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烦的不行,“都别闹了!给我安静!”
众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于老爹清了清喉咙说道,“老婆子,你明天找媒人去赵家提亲!说我们出双倍的聘礼!”
“他爹,这可不行……”张氏气得跳了起来,连声阻止道。
于老爹厉声说道,“我说行就行,不就是个丫头,只要五郎喜欢……”随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大儿媳妇周氏说道,“这是你婆婆不乐意,还是你去办吧。”
周氏被婆婆张氏刀子一样的目光看的害怕,只是公公的话又不能不听,左右为难。
于老爹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顾虑,瞪了眼张氏,对大儿媳妇周氏说道,“我让你去办,你就去,听见了没?”
周氏只好点头答应。
暗计
天刚蒙蒙亮,赵巧儿就醒了过来,她揉着犯困的眼睛,迷迷噔噔的穿上衣服,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凌晨的天气还有点冷,空气中泛着湿漉漉的冷意,院内站着一个身影,正在收拾着东西。
“姐,你这么早起来了?”赵巧儿走了过去,见赵秀秀在把昨天卤好的肥肠和鱼圆分别放到了双肩背的篓子内,
“我也是刚起来,饿了吧?”
赵巧儿摇了摇头,帮着赵秀秀一起整理,“不饿呢。”
两个人动作很快,不过一会就弄好了,原来这一日正是赶小集的日子,从昨天开始两姐妹就没有歇着开始弄要卖得东西,自从那痞子来索要大伯的欠条款之后,家里连续的出事,到现在几乎是没有一个铜钱,赵巧儿想着要赶紧赚钱才是。
收拾好东西,徐二娘赵宝生也醒了过来,在乡下生活,她们早就习惯了早起早睡。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早饭,早饭是赵秀秀做的鱼圆粥,其实就是粥里放了些鱼圆而已。
赵巧儿看看天色,似乎有些晚了,便着急了起来,“姐,咱们快走吧,别又找不到好位置,我昨晚做了两个饭团,实在饿极就在路上吃饭团吧。”
赵秀秀点了点头,拿起碗三下两下就把剩下的粥喝光,站了起来,“嗯,走吧。”
两个姐妹一个人背着一个篓子,沉甸甸的篓子背在两个芊细身影上,带出厚重的压迫感,徐二娘有些心疼的看着两个孩子,在朦胧的凌晨中,消失在了路口。
赵巧儿早就习惯了这一条路,两个人说说笑笑路上倒也不寂寞。
“巧儿,你看那是谁”赵秀秀看到一个身影对着赵巧儿抿嘴笑着说道。
这条路是刚好路过徐青云的家,赵巧儿抬头一看,只见半人高的墙院内,徐青云正身姿轻盈的练着剑,“姐,你又取笑我!”
两姐妹的说话声音引起了徐青云的注意,他停下来抬头一看,赵巧儿正背着有身体一半大的篓子站在墙外,他微微皱了眉头,快步走了过去。
“这是要去哪里?”徐青云用手拭了下汗水说道。
赵巧儿见徐青云擦汗的样子,忙拿出这几天秀好的手帕,这是她专程给徐青云秀的,“小哥哥,这是我做的手帕,你拿过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