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公主再看中你,依着你,她也是皇家公主,你对丹娘太过关心,万一昌龄公主心里结了疙瘩,对丹娘反而不好。”
“昌龄公主没那么小心眼儿,她也很心疼丹娘。”
徐次辅郑重的说道:“你且记得昌龄公主是你的妻子,阳儿,我将来是要把徐家交给你的,你兄长虽是嫡出,但太过木讷,为人又太小心谨慎没魄力,他承担不起徐家的重任,你尚主昌龄公主,相当于多了一道护身符,昌龄公主性情敦厚和软,本是你的良配,你要时刻将公主放在心上,女子……只要倾心爱着丈夫,什么都会依着丈夫。”
“儿子回公主府就会向昌龄公主赔罪,对了,有这只珠钗,公主什么气都消了。”
徐朝阳从怀里摸出一对衔着七颗珍珠的珠钗,两只珠钗唯一的区别是一只珠子是蜜蜡色,一只是玫瑰红色,“本打算妹妹一个,公主一个,这对珠钗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蜜蜡色留给妹妹,这只给公主。”
徐次辅道:“两只都给公主。”
“父亲……”
“阳儿,丹娘性情贞烈,从不是爱慕虚荣的无知女子,况且她会缺首饰么?过些日子,你再寻几件头面送给丹娘不就是了?”徐次辅意味深长的说道:“若是你有本事的话,就让公主将其中一只珠钗主动送给丹娘,你别忘了,公主和丹娘相识相交比你早。曾氏装疯卖傻,你也需要公主为你进宫说项,你若为了丹娘好,就要安抚好公主。”
徐朝阳抓了抓脑袋,叹道:“我之所以不愿意尚主的原因就在此。”
“阳儿同公主还有的磨合。”徐次辅耷拉下眼睑掩去眼底的无奈:“公主善良贤淑,总比你嫡母要好些,这些年因为我无法休妻放弃你嫡母,所以我亏待了你娘……今日曾氏说得那些话……便是没有后来的事儿,我都没打算饶了她!杨毅叫阿静岳母怎么了?轮到她来多嘴?”
“父亲,你说曾氏是真傻还是装的?”
“不管她是真是假,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徐次辅端起茶盏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杨毅是个聪明人,自然晓得从她娘家下手,曾家一头的小辫子,还怕不能逼曾氏就范?以为躲到伽蓝寺就没人敢动她?当朝次辅的爱女也是她能诽谤陷害的?”
☆、第五十七章骑士
伽蓝寺风景不错,曾柔投宿的禅房布置淡雅,萦绕着一抹独特的佛香,虽然这里比不上状元府的布置富贵,可曾柔再次觉得很安心。
那两位回去报信的妈妈再没到伽蓝寺来,曾柔不知杨状元的下一步动作,她唯一想得是怎么兴盛曾家,最好能同宫里搭上关系,压倒徐丹娘并不难,难得是怎么斗倒徐次辅。
何况徐次辅后面还牵连着最有希望夺得帝位的三皇子!
“夫人,用斋饭吧。”
樱桃捧着托盘走进禅房,将斋饭放到桌上,“今日的豆腐汤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夫人……您是怎么了?”
樱桃见曾柔像是被豆腐汤吓傻了样子,问道:“豆腐汤有不妥?”
……
曾柔没说话,跪坐下来拿起勺子盛了一口豆腐汤,手臂颤抖的将含住勺子……是他,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做这样的豆腐汤给她喝,眼泪簌簌的滚落……疯子,你终于也死过来了么?
放下汤勺,曾柔起身冲出了门,“樱桃,你别跟过来,我没事!”
他应该就在伽蓝寺里!
曾柔快步在寺庙里穿行,在哪?在哪?到底在哪?
找了很多地方,曾柔也见了很多香客,她都没发现疯子的踪迹。
可恶!可恶!抹了一把眼泪,曾柔走进了一座供奉着观音菩萨的殿宇,宝相庄严的观音菩萨高高在上,她慈悲威严的目光似落在了曾柔身上,不信佛,不信命的曾柔此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摆放的蒲团上,双手合十喃喃的向观音菩萨祷告着什么。
“菩萨,我不是个好女人,想见他……想见那个疯子,我晓得我对不住阿逸,但我……”
曾柔合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滴落,“可我还是想见他,他能证明我不是一个人!亏欠阿逸的我用下辈子去还,我……我不想再一个人背着一切了。”
她再要强,也需要一个宽厚的胸膛歇息,尤其是她这一世所处的环境如此险恶……她想红色太子,也想那个无论怎样都笑着找死的疯子!
突然,她的胳膊被人拽住了,曾柔挥拳砸向抓她的人时,拳头在那人的脸前一寸停住了,熟悉的样貌,熟悉的神色……只是他鬓间没有霜色,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原来他没有白头发时候是个这么俊秀的青年、
“疯子?”
俊秀的脸庞在曾柔眼前无限的放大了,嘴唇相贴,曾柔的腰被紧紧的束缚住不能移动,他狠狠的吻着她……理智对于诸葛云这个疯子来说根本不存在,可这是寺庙!
而且曾柔这具身体的相貌……说出来丢人,连美丽都算不上,清秀,只能说是清秀,她虽然保养得比过去好一点,但比起美人来差得远,也就是疯子能下得了口。
曾柔虽是抱怨着,可她并没有挣扎,任由他加深这个吻,她的眼角越发的湿润了……
有人就是爱得寸进尺,曾柔的顺从显然鼓舞了欲火焚身的男人,他的手已经有解开曾柔身上衣扣的意思了,曾柔不能忍这个,抬脚揣向了他小腹,“疯子!”
“小柔,你不怕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踹没了?”
……
“无耻!”
曾柔恼羞成怒,“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谁要同你过一辈子?”
“你欠我的,不应该还上么?”
他将扣紧曾柔的腰,低声道:“你可知道你死在我怀里后,我多想冲到地府去把阎罗给宰了?”
“长本事了啊,你竟然都疯到同神仙阎罗抗衡的地步了。”
曾柔推了推他的肩头,不想再提上辈子的事情,“我临死前不是同你交代一切么?还有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听见小柔说,想我,爱我,念我,需要我……”低头轻轻的吻了吻曾柔的嘴角,笑声如同大提琴一般的醇厚好听,“小柔叫我,我怎能不到?”
“诸葛云……”
曾柔推开了他,向后退了两步,潜意识里,曾柔怕了,被诸葛云志在必得的目光吓到了,难道他在自己的心里已经超过了阿逸么,“你晓得我的脾气,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