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的五官透着凝重,悲怆,目光颇为复杂的看着紧闭着的房门,沉重的说道:“她淫!荡无耻,本王不能不顾念夫妻之情,况且本王在曾太傅面前保证过,好好对她,本王不能言而无信。”
他情深意重,不弃嫡妻,越发显得曾柔浪!荡无情。
赵地的人心自然偏向情深意重的赵王,暗自唾弃曾柔不要脸,有这样的好丈夫却不知道珍惜!
太妃华氏眼角余光瞄到在被赵王护在身边的蒙面女子,从妖娆姣好的身段看,一准是一位美人,就是为了她,赵王大闹京城。就是为了她,赵王十八铁卫命丧大夏。
太妃华氏慈爱的一笑,“我晓得王爷疼她,可这事儿事关王府后宅清白,总不好就糊弄过去,万一曾氏是被冤枉了呢?”
“笑话,这么久她还没出来,定是没脸见人!”太夫人拓跋氏冷笑,“大夏贵女一惯会做表面上的功夫,什么贞静贤淑?我看是都是离不开男人的,连女子最基本的贞烈都没,还说敢称贵女?”
蒙面的李雨欣心中惴惴不安,她同赵王没成亲就有了夫妻之实,这点一准入不了太夫人拓跋氏的眼儿,她此时偏偏指望着拓跋太夫人救命,怎么办?
她即盼着曾柔属实让出赵王妃的位置,又怕曾柔的事情败坏了大夏女子的清誉,牵连到她的名声。
赵王的浓眉皱在一起,对生母颇为失望,在他心底怎会分不清谁更亲近?
赵王府能有今日的地位,受外祖拓跋家援助颇多,赵王是外祖父最疼的孙子。
拓跋太夫人性如烈火,太记恨大夏女子,顾家蛰伏时,怎能让她当家?
顾家嫡妻无子的祖训,他何时忘记过?顾家同大夏朝廷的血海深仇,列祖列宗的忍辱负重,他一刻不曾忘记。
他将王府交给太妃华氏也是为了让她同曾柔相争,折腾掉曾柔的儿子瑞哥儿,倒时赵王再以为瑞哥儿报仇的借口除掉珏哥儿,谁又能说他做得不对?
况且瑞哥儿不管怎么说,都是赵王的嫡亲的儿子,对儿子···顾家家主一惯是下不了手的。
赵王瞄到了来赵地的大夏使节,他刚为李雨欣大闹大夏京城,此时于情于理都得给大夏朝廷面子,“太夫人!“
赵王语气严厉了许多,指责生母拓跋太夫人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母亲是朝廷册封的太妃,你就是这么同母亲说话的?”
拓跋太夫人咬碎了钢牙,被亲生儿子指责,比拿刀刺她还难过,为了儿子,她牺牲得还不够多?、
太妃华氏抿了抿嘴唇,冷傲的道:“王爷,是我没管教好她,让她丢了王爷的脸。”
赵王见拓跋太夫人脸带悲苦,心中也不好受,可眼下有什么法子?赵地的实力还不足以席卷天下,只能继续忍下去,对太妃华氏道:”母亲,还是说说曾柔的事儿···”
外面的纷争,同屋子里无关。
在卧室的床榻上躺着一身材同赵王极为相近的壮汉,他仰面躺着,俊秀深邃的五官透着惊恐,“别,王妃殿下,别过来。”
在暖炕边,站着手持寒芒四射匕首的曾柔。
她身上的绛紫色衣裙完好无损,头发一丝不乱,笑盈盈的问道:“你说,本王妃该怎么对你?外面得人可都等着结果呢。”
“王妃殿下,属下喝多了,认错了院子,并非是有意冒犯王妃。”
这被制住的壮汉就是听赵王命令住进赵王府的孙飞虎,因为他身形同赵王酷似,在赵王不方便出面的时候,他会假扮赵王。遂他被拓跋太夫人安排来‘勾引’曾柔。
他摸进了跨院很顺利,可一进卧室就被曾柔迷昏了,再醒来已然在炕上,并眼睁睁听着衣衫完好的曾柔一声凄厉的尖叫,他知道,事情已经暴露,曾柔早有准备。
”王妃殿下,属下知道错了,属下有妻有子,幼子年幼,求王妃殿下开恩。”
曾柔清澈的目光闪了闪,“我给你方便,可谁对我开恩!有句话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会儿,你想起你家有妻子,又有幼子了,当初呢,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幼子?”
“我并非没给过你机会,半月前,太夫人设宴,我没去,十天前,侄儿媳妇添子,我去了很快就回转,即便到了三房,我也是在人多的地方,有很多人念道王爷回来后会废了我王妃位置,我不为所动,五天前,太夫人召我过去,我以瑞哥儿病了为理由留在跨院,我以为你们也该放弃了,可惜,我高估了你们的无情!一次次算计,我无法不计较!”
“王妃殿下,属下只是听命行事。”孙飞虎脸色煞白,原来王妃一直是知道的。
曾柔身上透出的智慧,锋芒,沉稳和傲气,让孙飞虎有些移不开眼睛。
她这样耀目的女子,王爷怎会不喜欢王妃至此?任由旁人败坏她的名节。
曾柔将匕首放在了唇边,轻轻的一吻,“如果换个肯讲到道理律法的地方,我会将赵王府上下辩驳得一文不名,我这人最恨以暴制暴,动用私刑,我崇尚法律,可惜···可惜如今这世上没有人同我讲法律,没有人给我陈诉辩驳拿回属于自己的财产的机会,也没有法庭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惩治渣男!”
“我不喜欢用暴力,可我用上暴力不是人!”
”既然他们都在外面等着看戏,我岂会让王爷太夫人失望?”
“赵地女人也好,大夏贵女也罢,在我眼里都是女人,不分贵贱,可他们非要分个高下出来,我会让他们如愿的。”
刺啦,曾柔用手中的匕首划破衣裙,露出了洁白的小腿,踢掉了脚上的鞋,将衣襟扯开,隐约可见她小巧别致的蝴蝶骨,将整齐的发丝扯下来一绺,曾柔笑着问:“我现在如何?”
“很美。”孙飞虎喃喃的说道,本来应该很狼狈,可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致命的魅力,是男人都受不了。
”我还缺一样给赵王和拓跋太夫人的东西,不知你肯割爱么?“
“王妃,饶命!”
曾柔将匕首放在他小腹处,“我不要你的命儿,你活着才能让赵地的人明白,想要爬上我的床,是要付出代价的!”
“嗷。”孙飞虎高声尖叫,下身血流如注,他疼昏过去。
曾柔垫着帕子拿着从他身上割下来的东西,”幸亏你还有儿子!”
随即一挥匕首,破开孙飞虎的胳膊,血涌出来,曾柔白玉般的手指沾着他胳膊上的鲜血,在自己的脸颊上重重的抹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