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们赶考。”岳哥儿听了夫人的话好笑的说到。
“那,那也不好吧,她一个人在老家呆着,传出去的话多不好听。”夫人忍了忍陪着笑说到。
“夫人既然有求于我们,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白白耗在您这里,今日不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三兄弟的决定是,若是您要我们帮桐哥儿摆脱钟家的阴影,你知道该拿什么来换,才能让我们满意的不是吗?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没什么用处。”岳哥儿是唯一一个知道仁杞目的的,所以直接发话了,团哥儿和川哥儿虽然事先不了解仁杞的想法,不过听了岳哥儿的话明白了个大概。
“可是,你们要为念姐儿想想啊,她已经要二十了,拖不得了啊。”夫人带着哭腔说到。
“您还是把这份作态留着对付父亲吧,我们几兄弟看着瘆的慌。”岳哥儿夸张的抖了抖说到,“若是您求的是念姐儿的事情,那也好办,我们几兄弟托托人情也就是了,不过这样可就没精力管其他的事情了,到底帮哪个就看您自己的了。”岳哥儿不留情的冷声说到。
“你们,你们!侯爷看到了吧,您以为林仁杞是个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一样的蛇蝎心肠。”夫人冲着室内说到,卫安无奈的现身,三兄弟短暂的慌了会神,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夫人说笑了,这是我们几兄弟的决定,您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几兄弟忘记了囡囡的事情了吧。”团哥儿作为大哥,这时候决定承担所有的职责,阴森的看着夫人幽幽的说到。“我们忍了这么多年,您以为我们等得是什么!桐哥儿的前程还是念姐儿的婆家,您只有这两种选择。”
“大哥说的对,我们几个做哥哥的,以前没本事为她出口气,如今出息了,您以为您还能逍遥几时!女儿还是儿子您自己定,即使您搬出父亲来也是这句话!”川哥儿多年从军,做事从来不爱拖泥带水,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不再让夫人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夫人看三人连卫安都不惧怕了,委顿在了椅子上。
“侯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侯爷。”夫人对卫安哭诉着。
“父亲放心,前段时间我可打听到,露儿表姐生下了一个男孩儿,以后算是有靠了,父亲还年轻,总会有让陛下满意的嫡子出生的。”团哥儿不怕夫人用卫安来压自己,直接点出了另一种保全定国公府荣誉的方法。夫人听了团哥儿的意图后彻底慌张了起来,确实是这样,如果这时都不能求得陛下的同意,那以后更不会有同意的希望了,那卫安为了定国公府的荣誉只能休妻另娶,生下新的嫡子袭爵,那桐哥儿就算不被继母弄死,也会是这世上的笑话,更不容易在这世上立足,仁杞的儿子们不满意这次的结果也肯定不会日后让他们母子三人好过。
“好好好,真有你们的。”夫人镇定下来,“三天后我自会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你们,你们放心。”
“如此最好,念姐儿、桐哥儿你们都听全了吧。”岳哥儿满意的点头,对着门外说着,这时门外躲着偷听的念姐儿和桐哥儿现身了。“不要怪做哥哥们的绝情,常言道‘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我也很好奇,到底在夫人心中你们谁更重要,三日后我们拭目以待吧。”夫人看到两个孩子,更加无奈了,连最后的挽救都没有了,自己不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这对姐弟的情分算是尽了。
“你们要恨尽管来,不论重复多少次,妹妹冤死的仇,我们是一定会报的。”团哥儿看着两个嫡子,坚定的说出自己的决定,就带着两个亲生弟弟离开了。
“侯爷,钟语嫁给您最幸福的日子就是最开始的两年,还请侯爷记住了。”钟语看着三人走远消失在视线内,在堂屋看着卫安说到,卫安沉默片刻点点头就带着两个嫡子离开了,没有多说,这时候自己说再多也是无用,夫人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彻底绝望了。
第三天一早卫家传出消息,夫人因为病重离世,同日下午从登州老家传回消息,水墨和丹青考中了秀才,一时间定国公府红白喜事撞到了一处,陛下因国舅爷求情,怜惜桐哥儿失了母亲,下恩旨立桐哥儿为世子,让桐哥儿在夫人头七的时候册立,以慰夫人的在天之灵。在夫人去世第八日,桐哥儿和念姐儿带着夫人的灵位回老家守孝了,仁杞在夫人起灵之日住进了团哥儿的府上,算是表明分出去跟儿子们住了,水墨和丹青也在夫人起灵之日回了江南继续读书,仁杞和卫安的情分因为夫人的死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不知不觉仁杞在团哥儿府上住了有半个月了,白日空闲时帮王氏带着长子旺哥儿,或者婆媳孙三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咦?这梅子这么酸你怎么吃了这么多?”仁杞尝了口王氏吃的梅子说到。
“是吗?儿媳不觉得啊。”王氏吃惊的说到。
“白芷呢,你不是当年在李嬷嬷手上学了些本事吗,来把把脉。”仁杞叫来白芷。
“夫人,您已经有了近三个月的生孕了。”白芷仔细把了两回脉象说到。
“可是,可是前不久我的小日子才结束啊。”王氏吃惊的说到,“还有三四天呢。”
“每个胎像都不同,不过你也是有福,丧事这么累人的事情也熬过来了,可见这胎也是有福气的孩子,品性不差。”仁杞笑着说道,“旺哥儿一直羡慕别人有弟弟妹妹,这次好了不用担心了。”仁杞抱起一旁的旺哥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