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步的往前迈去,官兵们也只是一直后退,走了有百余米,枪声便响了。
赵兵倒在了地上,很快周边的地面也流出了一道血泊,我们一行人也边的慌张起来,有几个学生往官兵面前冲去,试图从前方寻找一条生路,我们惊恐着,呐喊着,隐约之间又停到了几声枪响,没有几分钟,我们的队伍被官兵冲散了,我躲到了老银楼的胡同口里,偷偷的瞄着外边街道上发生的一切,有的学生来不及逃走的,变成了一摊摊血泊,不一会儿,天上下起了雨,我的眼眶也湿润了,看不清地上到底是血还是雨,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同学倒在了我们前进的路上,雨下大了,街上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我回过头来,看到在角落里蹲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看上去容貌端庄,年龄应该和我相仿,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布衣,我走进了这个男子,问道:“你也是我们这支队伍里的吗?”男子哽咽的答到:“是的,我叫肖博书,我也是来参加救国运动的,可我害怕了,我怕死,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好好活着。”我叹了口气说道:“不要怕,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肖博书哭了起来,说道:“你骗人,你骗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学生开始回到了街道上,我也跟着去了,帮着他们抬那些倒下的学生,“他还活着,赵叔还活着。”我们一行人把头转了过去,看到血泊里奄奄一息的赵兵,他还在倔强的举着自己的右手,可我们已经听不清他嘴里在念叨些什么了,有一个强壮的学生把赵兵背起来,往南边的医院跑去了,我们几个人继续在寻找着这场战役的幸存者,就这样一夜过去了,幸存者寥寥无几,不少人也声明要退出我们的队伍,就这样,我们的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宣布告终。
3月24日,我刚从仁爱医院里探望完赵兵回来,赵兵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身体已无大碍,长沙的街道上一如既往的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在街上游走,我回到了我的学校,幻想着着再为国家谋些出路,上午10点钟,我在书院的半学斋遇到了肖博书,我们两个人聊了其他,我年长他一岁,便叫他弟弟,我们两人坐在了半书斋的石椅上,我说道:“昨天晚上的事,你没事吧。”肖博书似乎还有些惊恐,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只是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我说:“我何尝也不是这样呢,有的时候总是空想着怎么为国家做些贡献,实际上自己什么也无能为力。”我叹了口气说道:“你呢?有什么打算。”肖博书说道:“我的父亲是长沙医药协会的会长,父亲想让我继承家业,可我生性贪玩胆小,实在不堪大任,想着自己先磨练两年,等成器了再说后面的事。”我惊讶的说道:“长沙医药协会可是当地最大的协会,你有这么好的条件,真的不该这样,去继承家业又何尝不是救国的方式。”
肖博书站了起来,笑道:“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只是一个傀儡,我想用自己的双手打拼证明自己,实不相瞒,这次我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经过昨晚的事,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我们要兴国,还要搞教育,我要白手起家,靠自己的努力创建一所学校,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听罢我兴奋的站了起来,说道:“我愿与你一起,共同创建学校,为四万万百姓,为民国之复兴。”肖博书望向了远方,说道:“学校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兴民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