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心里暗想,这个古铜为了救我吸出了我身上的毒液,可是自知轻薄女子很是无礼,更何况我是个郡主,于是他毒液吐也不吐,咽到肚子里面,自寻死路。天下还有比古铜更傻的男人么?
一个男人倘若肯为自己豁出性命的话,哪个女人能不感动呢?
沈芸搂着古铜的脑袋,心想这个仵作虽然长相并不英俊,但是却能为了自己豁出性命来,真是难得,这样的男人去哪能找到呢?突然之间沈芸脑中的艾薇和那些前尘往事都烟消云散了,当下只想着如何能救这个古铜一条性命。
可是两个人正处在荒野之中,哪里有大夫,甚至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沈芸一个柔弱女子,又背不动古铜。眼见古铜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沈芸不知所措,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却是越来越惨,仿佛这个世界除了她的王爷老爹之外,就是这个古铜对自己最好了。
不行,我哭的话也不能救他,我必须要找到大夫,可是将古铜自己留在这里又不放心,于是她找了几个树枝在这里做了一个记号,快步地向城中跑去。
那五步蛇的毒液虽然没有直接进入古铜的血液之中,可是在胃中被吸收也是致命的。古铜昏睡过去多时,当毒液渗透全身的时候,身体痛不欲生,他一路爬到悬崖边上,摔了下去。
说到这里,古小东明白了一切,原来前些日子郡主去开封县就是为了找古铜。
沈芸嗔怒道:“难道你想抵赖不成?”
古小东笑道:“不,不是。”两年之中郡主也在找自己,真是难为她了,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自己亲了人家的屁股,如果她找自己不是为了报仇的话,那就一定是为了嫁给自己。
“对了,那天你是怎么治好了你身上的蛇毒?我还以为你死了,害得我哭了好些天。后来听说你跑到了云南的大理,我派当地的官员将你扣住,本想将你押送回京城,可是后来你却不知怎地失了踪,然后又有人看见你在开封出现,我便去开封寻你。两年了,你知道人家为你掉过多少眼泪吗?”
古小东心中一酸,这个时刻本应该将沈芸搂在怀里,可是自小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制却在小东的心里竖起了一道墙。沈芸喜欢的是古铜,不是我古小东,不能这样。可是古铜就是我啊……
“我们现在去哪?”古小东问道。
“现在你跟我回京城,我去跟父王禀报,让你入赘我们王府。”
古小东一想,虽然眼前的沈芸长得这样漂亮,但是自己喜欢的是万莹莹,这样岂不是辜负了万莹莹。
古小东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杀了你,然后我再自杀。”沈芸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平静如水,看来她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不过女人就是女人,转瞬间,她的眼神突然软弱下来,柔情地问道:“难道你嫌我不是处子之身?”
对了,这个郡主已经结过一次婚,但是现代人已经很开放,不像古代人处女情怀那么强烈。古小东摇了摇头,刚想说话,那沈芸的性情十分刚烈,眼泪簌簌落下,扔下手中的剑哭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嫌弃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沈芸的心理确实有问题,情绪起伏特别大,她看准旁边的悬崖,转身就向那边飞奔。
古小东立即冲了上去抱住沈芸,柔声说道:“你可饶了我吧,你真是和苏宝宝有一拼了,算我求求你,不要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我答应娶你还不行吗?”
“你娶我?”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娶你,但是我也要娶莹莹,现在不是一夫一妻制,我可以娶两个老婆吧?”
“你还想纳妾?”沈芸瞪大了眼睛,盯得古小东全身发麻。
虽然这沈芸貌若天仙,但是那冷若冰霜的脸庞让人看起来依然不寒而栗。
“那个,不可以吗?”
“好,可以。”
“那个,你当了我的老婆,是不是以后都要听我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好,好,我不是鸡,也不是狗,你以后可不要这样要死要活了,我心脏不好,受不了。”
沈芸这才不再挣扎,伏在古小东的胸脯上,古小东闻着沈芸身上的阵阵兰花香,心神荡漾,嘴渐渐地靠近沈芸的脸庞。
啪!
“哎呀,你打我干什么?”古小东突然挨了沈芸一记耳光。
“干什么?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难道你就想亲我?”
“好吧,好吧,你真是我的姑奶奶。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沈芸点了点头。
“但是记住,回去不能拿你郡主的身份压人,也不能乱发飙。”
“哼。”
两个人又回到马上,夜色苍茫,沈芸为了来到这个十字坡早已经背离官道,只能约莫着大概的方向往前走,而古小东就是一个路痴,根本不知道怎么走。沈芸走错了路,两个人又跑了两个时辰,隐隐看见官道的时候,却已经走过了谷阳县。
沈芸调转马头想往回走,古小东却“呀”了一声,只见前面一座琉璃宝塔上下浑砖砌就,层叠布以密檐,外涂白灰,内为楼阁式,是古老的多角形密檐式砖塔,这种密檐形式极其少见。该塔不仅有其独特的平面型制,而且还有优美的体形轮廓。整个塔室上下贯通,呈圆筒状。
“这是什么塔?”
“这个叫新雨神皇塔。皇上每次南巡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登塔远眺。”
“皇上?乾隆?也就是你大爷吧?”
“什么我大爷?那是皇上!不要乱说!”
“嗯,皇上,皇上,可是他不是你爹的哥哥么?那不就是你大爷吗?”
“再乱说我打你!”沈芸是真的生气了,怒视着古小东。
古小东撇了撇嘴,心里骂道,你大爷的。真是痛快,我竟然可以骂皇上。
“郡主,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这周围杂草丛生,很难过去,还有两个月,皇上就要南巡了,恐怕这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沈芸用剑拨开路上的杂草,来到了皇塔下面,仰头望去,皇塔巍峨挺立,直插入云,甚是壮观。天空微微下起了小雨,闷热中平添了一丝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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