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道:“越俗越好,是个人便能听出在恭维便是。”
迎春略思忖一会子便明白了,连连点头应是。
贾赦忙说:“聊别的可不许俗,不然她回头赞你不好寻词儿。”
迎春“噗哧”一声笑了:“很不必,女子无才便是德。”
贾赦哼道:“那是无能的男人说的,你爹我可能耐的很。”
迎春又道:“爹爹替圣人献上良计,只换这个,岂不是……”
贾赦大笑:“你爹怎能吃亏!须知咱们府里之前名声并不好,你爹我又是个混的,你太太你也知道。如慢慢经营你的名声得费多少事儿!这多便宜,圣人、皇后亲下谕嘉奖你,谁还敢说你半个不是。况我一直有功,圣人却不褒奖,他比我更难受。”
迎春惊问:“圣人为何不褒奖?”
贾赦笑道:“一来你爹出的多是馊主意,二来他如要褒奖,国公都给了,难不成还封王爷么?他封了我也不敢要啊。唯有升我实职位。那个你爹哪里肯。”
见迎春要问究竟,贾赦干脆直道:“上朝这种事实在太难为你爹了。起不来床!”
迎春忍俊不禁:“爹可亏了。”
贾赦摇头道:“才不亏。人人都知道红烧肉好吃,你拿去喂兔子可看他吃不吃!”
迎春实忍不得了,拿帕子掩着口只管笑。
贾赦替她添上茶:“可笑累了?先润润再接着笑可好?”
迎春愈发笑的厉害。
待她笑好了,贾赦忽然问:“兵书读的如何了?”
迎春一愣,咬着唇低下头。
“你猜那孩子棋学得如何了?”
半晌,迎春苦笑:“十年磨一剑,岂能朝夕速成。”
贾赦点头:“明白就好。这会子跟你提什么门第、家风、婆母、妯娌,你纵听得进去、未必在乎,只怕悉数忍了也是肯的。然你又为了什么肯忍这些呢?这些并不好忍的。若要忍了这些,必得有大大的好处才行,否则岂非连老本都亏了?那大大的好处是何物,是否真有那么好,你自想清楚。我信你。”
迎春低低点头不言语。
贾赦遂揭过,又说:“明日皇后大约会使你见见你大姐姐。你告诉她,就说我说的,让她只需安分,日子只能越来越好,不可能不越来越好。”
迎春点头应了,当夜深思了大半宿。
次日巳时两刻,迎春入宫,果然大方得体。皇后拉着她的手连声夸奖,见她温柔恬静,才情也不俗,又摆明了不愿入宫,心中暗自点头。一时下了回跳棋,又赐一同用午膳。圣人虽不曾亲见,也使戴权亲来了一趟。后果然见了元春一面,迎春依她父亲的话说了。元春本是灵透人,乃求伯父照料自己父母,迎春只道“姐姐放心”。回来时圣人皇后都下旨嘉奖,四六骈文让诵读的小太监念了好久,不要钱的官方赞誉堆成山,挺值钱的古代高级工艺品也十几箱子,比元春过年送回来的那些多了数倍。倒不曾见太后。
贾母只当迎春让圣人看上了,虽脸上不显,却将迎春唤去细细询问,又好生摩挲了一番,从自己私库里寻了好几样压箱底的好东西给她。迎春想起她爹说,“不论谁给你什么好东西只管接着,不要白不要”,抿嘴儿一笑,忙谢过祖母,倒没推辞。贾母心中愈发笃定了。
迎春出宫后,皇后问徐公公:“我三哥之长子年方十七,你看这位贾迎春如何?”
徐公公忙道:“娘娘,万万不可。荣国府已有了一位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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