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着些,喊祖宗也成啊!”贾琏只觉头疼,忙将人赶出去,方如此这般说与他知道。
贾赦倒笑了半日,赞道:“琏儿,你答得很好。”又说:“你看冯紫英是谁的人。”
贾琏道:“委实不知,冯老将军素来不偏不倚。”思忖了一会子说:“莫不是太上皇的人?”
贾赦挥挥手:“不用猜了,凭他是谁的人,倒不算恶意。”
“爹!”
“不用管。”贾赦笑道,“子虚乌有,成不了气候。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全然不曾放在心上,见贾琏仍心神不定,乃拉了他同去看小叶子。
小叶子正拿了泥人儿顽呢,见祖父并父亲来了,倒大方得很,给了祖父一个。*得贾赦抱起来很是揉搓了一会子,又许了明儿带她去玩热水池子,还望着贾琏直抖眉毛。贾琏无奈只得装出几分醋意来,回头叮嘱小叶子明日不许淘气。小叶子口里答应了。
凤姐儿在一旁笑道:“你且瞧着,她明日必使劲儿淘气。”
贾琏道:“你也不管管。”
凤姐儿扬眉扫了他一眼:“管?你不问问老爷*的那样儿,我哪里敢管,如今这府里倒是她最大了。”
两口子又笑一回,自歇息不提。
十数日后,方觉察出不妥来了。
先是邢夫人日日欢天喜地来说,这几日竟有数十官媒脚踩着脚上门来,个个都是替人求娶迎春的,家里头都是好人家,西宁王妃竟特特来说,想替嫡出三子求迎春为配呢!
再有贾琏日日有人拉去饮酒作乐,虽百般推辞,总有推不得的,偏人家并不求什么,只是无故对他奉承的很,贾琏如今早已是个明白人了,后背渗的慌,只得埋在公文堆里日忙夜忙。
门房也收礼收到手软,凤姐儿忙着打点回礼都忙不过来,下人们跟着团团转。
贾赦恼了,跳过姜武直接使人去约姜文。
姜文这回慎重得很,直到次日才请他到清源楼一会。
贾赦特意翻了身貂鼠脑袋面子的大袄子,还裹了条乌云豹的氅衣,唯恐人家不知道他有钱。来到茶楼,撞进屋子见唯有姜文一个人坐着,劈头就是一句:“在外头编排我们家有藏宝图的是谁?蛤蟆趴在脚背上,不咬人恶心人!”
姜文苦笑道:“我也不知。”乃递了杯茶水与他。
“你不是圣人心腹吗?圣人难道没查?好歹我替他出了不少主意,不给薪水,福利总得给点不是。”贾赦抱怨道,仰脖子“咕咚”把茶干了。“偏你早知道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我这仓促的如何对付,如今连我闺女都牵连上了。告诉你姜文,要真耽误了我闺女,我跟你没完!”又伸手将空杯子递给他。
姜文无奈,只得替他斟茶,笑道:“这些事情哪有那么好查的,你上回不去问的王子腾么?”
贾赦横了他一眼:“小事当然找他帮着打听,这等牵连好几位贵人的他哪有你知道的清楚,我犯得上绕远道么。”
见他理直气壮的,姜文有了几分笑意,乃说:“怕不止一位出手。”
贾赦翻他个大白眼子:“他们吃饱了撑的么?我招谁惹谁了?不对,圣人指定查了,他不会是想多捎上些人让我想馊主意报复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