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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一刻,她起来时鼻子有些塞,脑子昏昏沉沉的,估计是感冒了。
风里希站起来后扶着书架缓了一阵子,才走到中间开放式的地方,见李唐还保持着她睡前的姿势在电脑前敲代码。
她揉了揉太阳穴,心里产生的第一个疑问是:这个人十几个小时都不用去洗手间的么?
她拉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清了清嗓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你不用睡觉?”
她就不信一个连手机都不用的人会胆大到在图书馆睡一晚上。
李唐眼珠跟着屏幕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东西动,半天才腾出工夫来回她一句:“我每四个小时睡15分钟。”
风里希一算,那就是一天才睡一个半小时。
她向前倾了身子,看怪物似的盯着那张没有皱纹也没有眼袋的妖孽祸水脸看了很久,语重心长地说:“少年,你太想不开了。”
李唐仍旧淡淡的:“达芬奇活了67年。”
风里希抱头坐了回去,李芬奇,你赢了。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他对面,隔了一张超过两米宽的桌子,呆滞地看他敲了半个小时的代码,才干着嗓子问:“你昨天怎么逃出来的?”
李唐明显觉得这个问题提问和被问的人弄反了:“你们被带走后,警、察到了。问了歹徒的相貌就放我们走了。”
风里希“哦”了一声,发现他对她是怎么跑出来的一点也不关心,只得讪讪接道:“那你干什么说我喝多了?我明明是被下了……”
“你被下了改良版的东莨菪碱。”
风里希被他淡定的一句话惊得撞了下桌子:“你、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
李唐头都没抬:“很多晕车药和止疼药的成分都有东莨菪碱,一闻就闻出来了。”
风里希完全没记住那四个字是什么:“我虽然是在这边长大,小时候也被六叔逼着读了很多中文的东西,你难道也是那个什么农的,没事喜欢尝百草?“
这次工程系之神已经放弃和她交流了。
又坐了一会,风里希勉强调理出一点精神,站起身来说:“昨晚多谢你,我先回去了。”
椅子拉开,却听身后传来笔记本电脑被盖上的声音。从来不拿正眼看人的李唐难得从零角度看了她一眼,下巴微微上挑:“你感冒了。”
风里希莫名其妙地站远了点:“嗯,昨晚有些着凉。我没直接碰你,细菌传不过去。”
李唐愣了一下,随即快速接道:“世界上所有生命形式中,有70%都是细菌。你感冒是因为病毒,不是细菌。另外……着凉不是感冒的诱因,冬天容易感冒是因为人和人在天冷时更倾向挤在封闭空间。”
风里希只觉得本来就疼的脑袋要裂了。
她歪头看了看他那认真样,也学着那神态认真地说:“你说得对,可能我大脑结构太简单,一点病毒就让它瘫了。不像您老人家还有个备用的,a脑子坏了就用b脑子,子子孙孙无穷尽。”
李唐起身,夹起笔记本电脑,匀速直线走到她身边时,破天荒地停了一下,保持标准语速说:“有两个脑子轮流工作的是海豚,不是我。”
之后在风里希惊异下,已经领先一步走了出去,边走边淡淡吩咐:“去吃饭。”
还沉浸还海豚究竟有几个大脑的风里希听了这一句瞬间还魂,伸手就去摸眼镜。
李唐这句去吃饭,对于她来说,无疑等于饕餮和她说要在市/政/府门前火拼。
只因为学校周围这一片的餐馆老板,没有不认识她风娘娘的。
----我是坑爹的小剧场--------------
有一次龙兴帮和四合会进行友好的比试。
第一局当然是比打枪,龙兴帮这边是一直没出场的ml加兰德,用一支同名的步枪caliber.30,m1。
玄女担心地说:“娘娘,他用步枪参加狙击赛,这真的好么?”
风里希深不可测地说:“静观其变。”
对面出场的是四合会飞鱼,他手拿一只看起来十分精良的狙击枪,英姿飒爽地扭着水蛇腰上了台。
比赛还没开始,飞鱼忽然看见加兰德手里的步枪,眼睛放光地将狙击枪一扔,冲上去星星眼地问:“这是二战时的古董吗?可以让俺……摸……摸一摸吗?”
第一局龙兴帮胜。
第二局比刀法,龙兴帮这边派出的是鬼子刀的第四十二代传人最最,对面是零点二三和12zh的双刀组合。
比赛还没开始,最最一刀j□j底下的水泥台:不带一打二的,你们欺负人啊,5555555,5555555,555555,人家不活了,555555,555555,555555
膀大腰圆的零点二三和长身玉立的12zh哪里见过这种梨花带雨的哭法,一时手忙脚乱争着抢着上去给最最擦眼泪,因此两人还打起来了。
第二局因为四合会内乱,仍旧是龙兴帮胜。
第三局比科技,桌子上放了两台电脑,主持人灰太狼穿着一身红衣服,顶着锅盖说:“半小时时间,题目是黑到狐狸或小s裸、照。”
四合会这次认真了,饕餮手一挥,从他身后走出带着八万度眼镜的红配绿的莫攸夭,沉默地走到其中一台电脑后坐下。
龙兴帮技术部的封九夜面上如临大敌,最后低声说:“xu,你去。”
从他身后走出一个长腿黑丝ol,坐到了莫攸夭对面。
比赛开始,大家都很紧张,尤其是坐在沙发上的荔枝和高二渣,已经开始准备现场偷派苏教授沐浴图。
时间过了二十九分钟,眼看台上两人头上都流下了拳头大的汗珠,有白衣翩翩的一人缓步走上台来,对风里希和饕餮两位当家点了点头,说:“我是苏教授手下的白衣,教授听说有人hack他电脑里的裸、照失败,特意派我来给大家送照片。”
风里希心中一动:“苏糜竟是这般体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