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到一,你不叫他们,下一刀就来真的。”
说完也不等人家问一句,为什么是数到一不是数到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说:“一……”
对面拿枪的还是刚才那个走火的,听她这么数,想都没想,赶忙喊了两个名字,那边不远不近传来留守两人的回话,然后拿枪的不耐烦地喊:“justf*ckingcome!now!(tmd过来,马上!)”
风里希松了口气,等最后两只摇着尾巴过来了,她又眯了眯眼,透过厚镜片对着拿枪那个说:“从前有一个房间,你走了进去,看到有一张床,床上面有二只狗,四只猫,一只长颈鹿,五只猪,一只小鸭子,还有三只鸡飞在天上,房间有多少只脚站在地下!?”
拿着枪的一愣,过了一会呆头呆脑地说:“你再说一遍?”
风里希又放慢语速说了一遍。
拿枪的对那俩吩咐几声,两人忙捡了两根树棍,在雪地上算了起来。
五分钟后……
个子最小的那个一拍脑袋:“五十二只脚!”
风里希腾出一只手来捂了脸。
拿枪的转头对矮个子说:“蠢货,重算!”
约莫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地上那个第一个被她揍晕的爬起来,很badass地吐出一口血来,虚弱地说:“零个!因为都在床上!”
风里希又捂了脸,他们这个智商,确实只能靠打劫了。
低头看了眼时间,约莫那几个女生要不是特别想献身的话,已经走远了。她伸手掐了自己一下,顺道往被她挟持的黑人口袋里丢了个东西,然后将手里的刀朝着对面一扔,脚下顺道一勾,手上一推,脖子凉飕飕的黑人就往前倒去。
她趁着几个人还沉浸在从脑力不济到体力不济的飞快转折中,用了最后一丝清明翻身一滚,就滚下了身后不高的小坡。
坡后是一条公路,而且不是高速公路,她估计了一下这个时间路上有车会看见她,还不至于有那么多车能刚好把她压死。
概率这个东西还是不能叫高中就辍学的人算,能将理论和现实不坑爹地结合起来,果然还是需要李唐那样的大神。
现实就是,当风里希滚到公路上时,入眼的是能刺瞎人眼的车灯,和汽车那好像被强暴了一样发出的刺耳的喇叭声。
风里希从地上慢慢撑起来时,抬眼对坡上阴影里的几个黑人勾唇挑衅一笑,然后镇定地一侧身躲过一颗子弹。
那伙人骂了几句,赶在警察来之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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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希目送着几个算不清脚的人离去,才扭头看向差点把她碾成一片的那辆车。
那是一辆limo,这种加长版的豪华轿车在周五晚上这种partynight不少见,但是这个车高调得……
她直起身子,对着镜子似的车身理了理头发,从怀里将眼镜掏出来戴上。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白手套的年轻人,身上书卷气很浓,那人下来二话不说在她身上摸了一遍,才对车里说:“professor,她没有受外伤。”
风里希一头雾水,professor?什么教授半夜一两点带着学生坐limo还穿白大褂,万圣节也不是一月啊。
那白大褂把呆头呆脑的她捏了半天,车上才下来一个人。
准确地说,是一坨人。
风里希知道加拿大的一月很冷,但是再冷……
也不需要坐在limo里穿一件白色大裘……
这种衣服不是她们黑帮用来吓唬人的么?
你一个教授,还是男教授,穿成这样,是为了能和北极熊打成一片好研究它们么?
风里希不忍直视地看了看那“教授”被裹在白裘里苍白的一张脸,和脸上狭长眼睛中灰蒙蒙的两颗眼珠,加上笔直的到了末端微微上挑的鼻子,想起一种动物来。
狐狸。
她曾听说在中世纪的时候,很多欧洲贵族为了迎合当时变态的审美观,用铅粉在脸上涂很厚的一层,再在上面出画血管,这样会使人看起来苍白得好像一辈子都没晒过太阳一般。
没晒过太阳=没搬过砖=高贵冷艳。
但是很多人也死于铅中毒。
她又看了看眼前人虽高大却病弱的模样,这个瞎眼的狐狸教授,他是中世纪欧洲穿越来的么?
那白裘病美人身后下来一群学生模样的白大褂,安静地围成一圈看猴子似的看着她,好半天其中一个生得j□j,白大褂也制止不了她散发着荷尔蒙的金发姑娘撇了撇嘴:“professor,aurora觉得这个人是故意来拦您的车。”
好猜想!他老人家这副尊容还有狂热粉丝是么?
那一看就是亚洲人的病美人倚在车旁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哦”了一声。
然后,没有了。
冷风一吹,风里希反而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周围几个学生鄙视地看了她一眼,陆续往车上走去。
落在最后的那个一开始下来的青年看了她一眼,忽然蹲下身来翻了翻她的眼皮,然后不确定地说:“professor,她……好像中了乙醚,可看反应又不像。”
车里的白裘美人又“哦”了一声,半天才操着一口伦敦腔发话道:“带她过来。”
风里希心道,教授,您还真是从中世纪欧洲穿过来的。
那白大褂青年得了指示,说了句“冒犯”,就去扶她起来,敢情刚才在她身上摸了那么多遍就不冒犯了。
两人刚站起来,她忽然觉得身后一阵脚步,有人抓了她一只手腕,对白大褂说:“万年,我送她回去。”
扶着他的青年一转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stephen”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你高贵冷艳的出场也制止不了娘娘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