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养个儿子为的不就是这样吗?谁会想在自己还未入土前看到自己后人有事呢?
就在大家欣喜之时,范长生也回来了,抱着一推食盒飞快的往家里跑了进来,一进来就大叫道:“我缠住他们过四更了,我缠住他们过四更了,大师,我家孩子是不是会没事了?”
没等我们回答,其家人便已经欣喜万分的将孩子无事的消息急忙告知了他,顿时把他高兴得紧。最后,在范长生的带头下,一家人都对着我们跪了下来,把我与马真人吓了一跳,急忙将他们扶起。
因为此时已是四更天,所以兴奋了一会儿后,范长生便急忙叫妇人去做顿宵夜,别让我们饿着了。
妇人去做宵夜去了,而我们则坐在客厅中,问起了范长生去村口的情况。范长生笑了笑,说:“这事还真全靠大师早先叮嘱,要不然我是缠不住他们的。”
“哦?说来听听,呵呵……”马真人笑道。
范长生点点头,然后便对我们讲了起来。
在三更之时,范长生心里忐忑的提着食盒来到了村口,正如马真人说的,他一到村口果然见到有两个人在村口下棋。只见一个穿白袍,一个着黑袍,范长生知道这两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便走了近去,然后对他们作了一揖,说:“两位大半夜的也饿了吧,要不尝尝我家的酒菜吧!”
说来奇怪,那两个人就好似不知道身边多了一个人似的,看都不看他一眼,二人还是继续下着棋。范长生心里是又紧张了起来,于是继续做了一揖,说道:“两位先生,这么晚了想必也饿了,请尝尝我家的酒菜吧!”
那两个人依旧不理睬他,就这样,范长生心里更是焦急了起来。如果人家理都不理自己的话,那自己这回就白来了。想到这里,范长生不敢离开,他记得马真人之前的叮嘱,之前马真人曾叮嘱过他,说那两人一定不会轻易搭理,所以一定要有耐心,想到这里,范长生便站在了两人的身旁,等着他们下完这盘棋。
等了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那两人终于下完了一盘棋,于是范长生急忙凑了过去,做揖道:“两位下棋这么长时间了,请品尝一下我家做的酒菜吧!”
可是这次那两人依旧没有理睬他,他们将棋子再次往棋盘上一铺,接着下起了第二盘棋。
见那两人还是不理睬自己,范长生真的急得团团转,但是除了着急他却又没有办法,总不可能总叫他们尝自己的酒菜吧,要知道下棋之时是最忌有人打扰的。想到这里,他只得继续等了起来……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这第二盘棋终于下完了。这时两人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那穿黑袍的人对穿白袍的说:“想来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去做事吧!”
这下范长生急坏了,急忙跳到二人的面前,一把将他们拦住,作揖道:“两位先生莫急,你们先用过酒菜再去做事也不晚啊!”
这回那两个人终于开口了,那黑袍说:“我们不食人间酒肉,你快快拿走吧!”
而那白袍也说:“这位兄弟,你快回去吧,这大晚上的不要总在外头呆着了。”
说完,二人便要往前走。这时范长生想起了马真人的话,于是急忙大喊道:“我这酒菜是范家老祖宗托梦叫我送来的!”
这话一出,那穿黑袍的就停住了脚步,然后回头惊道:“你刚才说什么?”
范长生见此话真有有效,心里立马欣喜万分。于是急忙答道:“我说这酒菜是范家老祖宗托我送来的,他说这村口有两个人在下棋,要我送些吃食来。”
黑袍男子听到这话,立马走了回来,说:“你说的可是实话?”
范长生当然不会说是马真人教的,于是急忙点头说:“是的,我说的是实话。”
黑袍男子点点头,然后脸上竟然露出了一分亲切感,问道:“你是范家的子孙吧?”
范长生见黑袍男子先前的冷若冰霜的表情竟然消失不见了,心里顿时大喜,点头说:“是的,我是范家的子孙,昨晚老祖宗托梦叫我今晚送酒菜过来,他说务必让你们品食。”
黑袍男子想了想,然后露出一个笑容,点头说:“那好吧,你就将食盒放下,我们尝尝!”
范长生见事情终于可违,于是急忙将食盒打开,摊放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见酒菜摆齐,黑袍男子便转头叫上白袍男子一起过去尝食。
酒过三巡,黑袍男子指着村子问范长生可是住在这个村子?范长生点点头,说就是住在这个村子。黑袍男子点点头,于是说:“既然你是这个村子的,那么想必你一定认得范子龙了?”
听到这个名字,范长生心里一惊,因为范子龙就是自己的儿子。范长生虽然心里是又惊又急,但是他还是问道:“我认得他,只是不知先生怎么认得范子龙?”
黑袍男子将酒杯中的酒水仰脖干了,然后将酒杯一放,笑道:“我们这回就是去找他的,唉,现在时辰很晚了,我们这就要去了,谢谢你的酒菜。”
这一下范长生吓到了,这不就是去拘自己儿子的魂魄吗?想到这里,范长生一下跪在了二人的面前。二人突然见他跪下,于是疑惑道:“小兄弟,你这是为何呀?”
范长生泣道:“两位先生不知啊,范子龙就是我的儿子,如果你们将他带走了,我就没法活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范无救
二人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他们要拘的人竟然是此人的儿子。黑袍人急问:“范子龙是你的儿子?”
范长生点头说:“是的,求两位先生暂时放过他吧,我不能没有他啊!”
二人对视一眼,白袍人问黑袍人这事该怎么办?黑袍人叹道:“唉,上头交下来的差事,咱们违抗不得啊!”
白袍人认同的点点头。
范长生听到这话,顿时急哭了,求道:“两位先生,你们看在我刚才孝敬了你们的份上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吧,我一定会不会忘记两位的大恩。”
黑袍人说:“不是我们不愿相救,只是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快起来吧,这事容不得说情的!”
范长生哪会起来,不断的哭泣了起来。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刚才吃了人家的酒菜,这时就这样甩手就走也不好,于是这两人犯愁了。开始商量起对策,黑袍人问白袍人该咋办,而白袍人却摊手说他没办法。最后黑袍人说,要不我们就放过他儿子?
这时白袍人却摇头说:“不行,这样的话,回去一定会受罚的。”
黑袍人听到这话,眼里立马现出了惧色,于是只得叹气对范长生道:“此事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但是我们能容你见你儿子最后一面!”
范长生哪会答应这个条件,哭的更凶了,而这时他想到自己祖宗的面子好似很管用,于是大叫道:“范家的祖宗快来救命啊,咱们范家这几代一直单传,如果子龙被带走的话,那咱老范家就绝后了啊,呜……祖宗救命呐……”
这时,黑袍人劝道:“你莫要悲伤了,你就是把范家的祖宗叫来也无用,阎王要他三更死,没有人能留下他的,除非你在阴间有人,能跟阎王说说情,否则,此事是决无余地的。”
听到这话,范长生也不知怎的,急忙点头说:“有,我在阴间有人,祖宗昨晚就说只要去求他,他就一定能帮上忙。”
“哦?不知你那位在阴间当差的亲人是谁呢?在阴间是何职位?”二人急忙问道。
范长生顿时语塞,吱唔道:“他姓范,就是我们范家的人,只是我无法入地,没法找到他啊!”
“姓范的?我在阴间当差这么久,怎么没听说过此人呢?”黑袍人疑惑道。
而这时,白袍人说:“他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这下黑袍人满脸惊诧的叫道:“老谢,你不会开玩笑吧,他都不认得他,怎么可能是他亲人呢?”
这时,黑袍人转头问范长生:“你说的那姓范的人,他全名叫什么呀?”
范长生本来就是瞎骗的,他哪有什么亲戚在阴间当差的,他这样说也只是想拖住一下他们二人而已。现在见黑袍人详细的问起来,于是便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