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跟在后头。
“你怎么认识的他啊?”陈城在秦太耳边细语道。
“车上出了个小插曲,待会回局里我和您说。”
三人上车后,陈城从副驾驶前的储物箱里拿出一叠文件交给迟安说:“这里是密室案的资料,陈所极和李坚的笔录、现场的勘察这些都在里面。”
“李坚?”
“啊!稍等……”陈城发动汽车,探出头观察着四周,顺利将车从车位倒出后,目视前方回答着迟安的问题。
“李坚是陈所极的医生,陈所极在90年精神受挫后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这十年来都是李坚在照顾他的病情和生活。密室杀人案发生的当天,陈所极是从李坚家里出发去往密室案现场的。”
迟安没有对陈所极的说话做出回应,他仔细地看着手中的那一叠文件。
密室案的案发现场是一家位于沿江路旁小巷内的火锅店,死者是火锅店老板苏媛。5月16号的凌晨1点,陈城和赵振华驱车在沿江路夜间巡逻期间发现了晕倒在巷子口的陈所极。起初他们以为只是有人喝醉了翻倒在地,毕竟夜生活丰富的寒江市常有人深夜买醉,二人不紧不慢地叫好救护车,上前想查看陈所极醉成什么样时,才发现陈所极的后脑勺有血液凝固,一根粘血的空心铁棒也被丢弃在一旁。
到这时,陈城和赵振华二人都还以为是一起斗殴事件,但陈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地段由于还未开发,平时10点之后就鲜有人迹,现在出现一个头部被重创的伤者,事情可能不是一起简单的斗殴那么简单。
陈城当时立马掏出配枪朝着小巷深处走去,发现小巷内的一家火锅店还亮着灯,本想从正门进入的陈所极发现卷闸门上了锁,绕到后方的窗口才发现火锅店内的一张餐桌上躺着一具胸口露出尖刀的赤**尸,地板桌面上全是血迹。在通知警局后,陈城和赵振华一起破门而入,逐个房间检查是否有嫌疑人躲藏其中。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暗门暗道,没有打斗痕迹。”迟安照着文件读着。
“是的,我和老赵当时每个房子都看过了,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在发现现场是个密室后,还特意搜查过,也没有秘密的可以出去的通道。”
“我就不看了,你和我说吧,密室是什么样的。”
“是这样,火锅店有两扇门,前门是对开玻璃门加一个卷闸门,玻璃门在里面上了锁,并且还用U型锁在里面卡住了把手,我和老赵试着推开过,根本无法打开,外面的卷闸门因为被我撬开了,倒是无法确认是不是从里面上的锁。后门是在里面用一根三四厘米的插销插上的,插销上还挂着一把挂锁。所有的钥匙都在死者被丢弃在地上的裤兜里。至于那两篇窗户,都内嵌有铁栏杆,别说出入了,就是手臂都无法伸进去。”
“有没有可能有其他钥匙呢?”坐在后排的秦太超前探出头问道。
“钥匙没有意义,因为即使有其他钥匙也无法从门外锁上室内的锁。”迟安回答完秦太的问题后,秦太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显然是觉得自己又问了一个傻问题。
“就没有其他通道了?”迟安问。
“有个通气管道,不过那个大小根本无法让成年男性通过。”陈城依然是双眼盯着前方的道路,头悄悄往迟安嗯方向偏了偏回答道。
“成年男性?”
“嗯,凶手应该是成年男性,我们在死者的体内发现了**残留,比对过了,无论是陈所极还是李坚,亦或是纪雅的男朋友向则岸都不是。”
“向则岸?纪雅?纪雅是这次陈所极杀害的受害者吗?”
“是的,陈所极在现场发现了一颗纽扣,他说纽扣是纪雅的,所以他一口咬定是纪雅杀人,向则岸奸尸然后制造密室帮助纪雅脱离怀疑。”
“我听糊涂了,这不是密室吗?陈所极是怎么在现场发现纽扣的?”
“糊涂了吧,我第一次听说时,也是你这个反应。”陈城缓了缓说:“陈所极说,他在发现现场时,现场还并非是密室,并且死者苏源还是穿好衣服躺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