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一拐的顺着风走,根据我的经验,风下游的地方应该是东面或者南面,至少在中国绝大多数地方都是这样,也不知道我的这个推断正确不正确。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时间短了还好,时间一长,顿时一种空虚寂寞感将我包围,寂寞得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我想,如果这样的走上一天,就算不饿死渴死,也会被寂寞给吞噬吧。
可喜的是,偶尔还能看到几株不知名的植物在黄沙中顽强的生长着,那可贵的绿色,让我消沉的意志亢奋了一下下,看到它们就仿佛看到了希望……
在大漠中,距离已经无法计算了,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更加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本来想看看太阳确定方位的,可惜天空灰蒙蒙的,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纱帐,根本看不到太阳,哪怕一点点。
终于,我的喉咙越来越干,眼皮也越来越沉,我身体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种剧烈的颠簸给弄醒的,我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所在的环境从昏迷前的大漠变成了戈壁滩,远处可以看到一座座光秃秃的土山,地面上沟壑纵横,到处是大块大块的砾石,三三两两的黄草点缀其间,看起来格外的荒凉。
视线拉近,首先看到的是我的双脚,它们耷拉在地上拖出两条痕迹,我偏头看了看,发现肩膀下面是一个由树枝绑而成的简易“担架”,很明显,我现在被人放在担架上,往前拉着走呢。
看来自己被人救了。
我正要开口跟道声谢呢,就听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粗犷而阴冷的声音:“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根据这个声音,一个恶汉的形象在我的脑海形成。
“我、我什么都没有。”拉着我的人怯弱的回了一句。
让我意外的是,那怯弱声音的主人居然是一个女人,当然,说是女人有些不恰当,因为这声音听起来还有些稚嫩,充其量算是一个女孩吧。
“没有?”恶汉好像往我们这看了一眼,开口问道:“那你拉的是什么?”
“这、这只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村民,我带他去看病。”女孩回答道。
“是么?”
他话音落下,我便听到了簌簌的脚步声,看样子这个家伙往我这边过来了,于是我眯上了眼睛,同时将手链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簌簌簌簌。”
脚步声越来越响亮,三秒钟过后,一个铁塔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不得不说,他长得很有视觉冲击力,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却足有二百斤,浑身肌肉虬结,那胳膊都赶上我大腿粗了,他光着膀子,肩膀上扛着一口寒光闪闪的大刀。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好几眼,舔了舔嘴唇,好像在看一个点心似的,最后他一转身,走到了女孩的跟前,冷声说道:“留下他,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