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启不由得深深地蹙起了眉,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道:“在那山附近有谁家的别院?”
阿甲说了好几名富户权贵,赵昊启边听边摇头,最后阿甲想了想又补充了两家。赵昊启听后一挑秀眉,露出一抹涩涩的苦笑,“果然真的是他。”
背着双手,赵昊启挂着郁郁寡欢的神情,踱回位于孤岛上的住处——暖晴阁。他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微波轻漾的湖面思索着,右手不经意轻轻拂过琴弦,一串凌乱的琴声响起,更是扰动了他的神思,一抹落寞之色随即浮上了他黑如点漆的眸子,俊美的容颜浮上了一层忧郁。
一连串疾奔的脚步声传来,“公子,出大事了!”元宝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也顾不上多喘几口,两手轮番抹着两颊的汗水,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在幸运阁正门捣蛋的泼皮被逮住了,潆香楼的唐三娘被蹿进楼里的匪徒给拉着跳河里去了。”
“唐三娘?”赵昊启讶异地扬起眉,睁圆了眸子。或许是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熟谙得很,元宝毫无条理的话语他居然完全听明白了。
元宝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了一杯又一杯的茶,连灌了五杯才停下开始叙述听到的事情。然而才说到半途,家仆来报京兆尹去而复返,再次求见。
赵昊启摆了摆手,“元宝,你先别急着说,我们一起去听听那个猪脑袋的京兆尹是怎么说的。”
京兆尹的脸色之差几乎可以用面如土色来形容,才隔了不到两个小时,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年。已经部署了足够多的人手,歹徒依旧在幸运阁如入无人之境,更逃窜到潆香楼轻轻松松劫持人质逃掉。如今人质生死未卜,匪徒踪迹难料。前两桩人命案尚无头绪,现今又再添如此事端,叫他怎不为之忧愁?
京兆尹紧锁着眉头,让特意前来的向都头对赵昊启说明一切。向都头虽然猜不透这事跟赵昊启有什么关系,更不明白京兆尹为何一听到消息就马上领着他来求见,但他还是一五一十地将当时的情形全说出来了。
向都头说明完毕,赵昊启问道:“那泼皮前来捣乱是何时?”
“凌晨一时刚过。”
“黑衣人在幸运阁出现又是何时?”
“约是一时十五分。”
“那人是窦大人先发现其踪迹的,是吧?”赵昊启求证道。
“是的。”
“你跟那黑衣人打过照面吗?”
“不算是打过照面,只是看见了背影。”
“你确定在幸运阁和潆香楼里见的都是同一人?”
“或许是吧,都没看清样子。”向都头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个子高吗?”
“不高。”
“肥还是瘦?”
“有些瘦。”
“难道是阿甲跟踪之人?”身后的阿乙插口道。
赵昊启摇头道:“不是,完全是两回事。”
“那厮虽然蒙了脸,可是看到了其鼻梁上有颗黄豆大的黑痣!”向都头激动地大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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