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语道:“你…喜欢我?你还说你…说你爱我?”
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她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垂着头,茫然无措道:“不可能啊…没可能的啊,时清雨…她不会喜欢我的,她也不可能爱我的。”
在牢里的那几年她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告诉自己时清雨不喜欢她的,告诉自己时清雨不爱她。
只有对方不爱她,她才能把那段感情释怀,到底对方不喜欢她不爱她,所以这段感情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被骗也好被伤也好…都是她的事。
也只有相信时清雨不喜欢她不爱她才能说服自己去接受所有的不甘,毕竟自己对对方而言并不重要,所以哪里有什么脸面去要求对方为她做些什么呢?
她其实很怕自己会恨时清雨的,毕竟是自己喜欢过的人,到底是初恋情人,她怕会恨时清雨,恨时清雨的冷漠克制让自己失去了四年半的青春。
可现在时清雨说什么?
说她喜欢她?
说她爱她?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失去了4年半的青春,失去了四年半的自由,结果现在一出狱时清雨却告诉她她一直喜欢着她……?
这他妈有病吧?!
关南衣气得猛然一下抬起了头,似恶狼般盯着时清雨,冷道:“你喜欢我?”
时清雨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坐得很端正,尽管她浑身和谐暗含生命的大和谐,却还是像枝高岭之花,不让人亵渎。
她从来都是很认真的人,听此便也点头回道:“是。”
一副研究会上要与人讨论学术问题的模样。
关南衣:“你爱我?”
时清雨:“是。”
关南衣:“……”
真没听错。
关南衣闭上了双眼,下一秒又再睁开,深吸的一口气,在下一秒之后她又恢复到原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嘻皮笑脸道:
“行行行,赶上了赶上了,正巧了大家都喜欢,来来来来,赶紧和谐一顿的别担搁了。”
说着她就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时清雨面前,拉着时清雨的手,然后叉着和谐,用另外一只手掰开自己的和谐,缓缓地坐在了时清雨的富强文明上,见时清雨一副紧张又无措的模样,关南衣忍不住讥笑道:
“怎么的?做不来攻?”
时清雨皱了下眉,想把手指和谐友爱出来,可偏偏关南衣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不让她动。
“你会痛!”时清雨看着关南衣的脸,冷静道,“放开。”
“不放。”关南衣歪头笑着,还提起了腰在时清雨的和谐友爱上晃着,没有任何的富强文明,完全是干涩的八荣八耻,光是看着都会觉得疼,“你今天要是不把我操/哭我就告你强/奸!”
“——荒唐!”时清雨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你胡说什么!”
说着她又伸出左手按住关南衣的腰,斥道:“别动了!你会受伤的。”
关南衣却不听她的话,反而动作越来越大,她低头一口咬在时清雨的锁骨上,听到后者的倒吸气声后又使上了几分力,骂道:
“你他妈的叫我不动我就不动了?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了?妈/逼的,喜欢我?喜欢你妈个球,时清雨我日/你妈的!”
明明是在骂她的,时清雨的身子却忽然一怔,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慌乱的模样来,她僵着不敢动,半晌之后缓缓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抚上了关南衣的头,像很多年前一样。
但又和很多年前不一样,入手的触感是有些扎人的短青刺儿,似扎着她的手心,更像是在扎着她的心。
她沉默了良久,最后终是轻叹了声气,“哭什么呢…”
关南衣的眼泪就是那样从她的锁骨划到她心口上去的。
“关南衣,”她又一次叫道,“我爱你。”
似乎是终于开了窍,时清雨不再是那个很久以前听到别人说喜欢她时会红了耳朵,结巴到说不出话来的老师了。
她作茧自缚了那么些年,努力地想要去忘记手里拥有着的这个人,可偏偏老天爷总是这样和她开玩笑,兜兜转转,辗转反侧了那么些年,她还是没能够忘记这个人,这个十九岁时就敢跑到她家跟她表白的人。
——“时清雨,我喜欢你!我关南衣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