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的把手刚好磕在后背某处,颜洲忍不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谢遥怀疑是颜洲扯到伤口了,有些紧张道:“我看看。”
“别碰。”颜洲咬着后槽牙,小心将背挪开,侧过头去查看情况。
谢遥看到他白色T-恤的背后晕开鲜红的血迹。
他走到刚才颜洲扔红花油的那个抽屉,发现里面还有一小瓶酒精和一包没拆封的医用纱布,他全给拿了出来。
“你干吗?”颜洲蹙着眉心问道。
“坐下,帮你处理一下。”
颜洲依旧站在原地。
谢遥拖过一张椅子,冲他挑挑眉,“你这纱布连袋子都没拆,肯定是自己没法处理背后吧。”
他没猜错。因为那一块伤口在背后,一个人确实很弄,颜洲干脆反手就酒精随便擦了两下让它自生自灭去了。
“愣着干啥,大男人别磨磨蹭蹭的,过来啊。”
谢遥看颜洲犹豫不定的,便直接把颜洲按坐在椅子上,撕开纱布包装袋,很小心地去掀颜洲后背的衣服,手刚碰到他衣服便停住了。
“你自己拉着点衣服,我怕弄衣服黏在伤口上,一掀你会疼。”
颜洲伏在桌子上,一点点将后背的衣服卷上去,露出一截窄而劲瘦的腰,脊节微微地凸出。
一看到伤口,谢遥皱紧了眉,“你这是怎么弄下来的啊?”
伤口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半圆,半圆的轮廓里有零星的碎伤,深浅不一。正在渗血的是一道比较深的痕迹,还没来得及结疤。
颜洲稳着声音,“不小心摔的。”
谢遥:“……你玩我呢,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跳跃都摔不成这样的。”
谢遥用纱布将渗血的地方按压了一会儿,然后拿着棉签去蘸酒精,轻轻地去擦伤口,“忍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