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叶闻新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九点半,这意味着孤余风不到八点就起床离开了。
他有一点不高兴,于是舒展了四肢,手指快速地移动,发了条信息过去:“你的体力倒是很好。”
“是你手下留情了。”孤余风的消息回得很快,叶闻新盯着这句话看了一会儿,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忙完了快点回来。”
“好,老公。”
叶闻新这才笑了起来,他很熟稔地点开了围脖,然后并不意外地发现,孤余风的婚礼相关上了好几个热搜,叶闻新的照片也被爆了出来,关于他的姓名和身份却并没有人敢于直白讨论。
老牌家族的核心成员在互联网上都有某种“豁免权”,他们的大名不能被提及,会被屏蔽;他们的资产也不能被讨论,会被警告;他们的八卦信息更是所谓机密,只能用一些代号来替代,并且随时要做好帖子会被和谐的准备。
叶闻新作为叶家嫡系这一代唯一的子嗣、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自然也享有这种特权,媒体记者们默契地将他绕了过去,倒是很感慨孤余风嫁得相当不错,几乎可以原地退圈去当豪门阔太了。
然而这种婚礼相关的热搜并不能为孤余风增添更多的人气,反倒是会让很多吃瓜路人给他扣上“资源咖”的帽子,其实是不怎么利于他未来发展的。
叶闻新很清楚这一点,但他当时很想和孤余风结婚,也就没有更多的考虑,孤余风当时应该也想到了,但他也没办法拒绝,最后这场婚礼,还是办完了。
婚床还是温暖的,但因为只有叶闻新一个人躺在这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孤寂。
昨日盛大的婚礼已经结束,炽热的激情也燃烧了大半夜,但当所有的繁华和热闹渐渐消退的时候,叶闻新又开始觉得不满足了。
不满足什么呢?
不满足一觉醒来伴侣竟然不在,而是接受了一个采访交流的工作。
不满足他的婚事并不完全你情我愿,而是出于交易和他的要求。
过去的叶闻新冷静自持,他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也就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不在意孤余风究竟在想什么。
但在新婚的第一日,他又发觉自己变了,他竟然是希望孤余风很喜欢他、很爱粘着他的。
但这也是人性,人总是贪得无厌,索求更多的。
叶闻新掀开了被子,他下了床,独自去洗漱,然后在刷牙的时候,看到了昨夜孤余风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吻痕。
他显得那么主动,又显得那么热情,仿佛真的很爱他似的。
“骗子。”
叶闻新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又像是在对着一大早就“落跑”的新郎说。
叶闻新喝了一杯牛奶,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孤余风和记者交谈的地方。
记者原本是很轻松地坐着的,但当他看到一行人自远处走过来的时候,立刻正襟危坐,然后犹豫了几秒钟,直接站了起来,弯腰喊:“叶先生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