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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生活还是感情,都乌烟瘴气。
游叙觉得这个问题很蠢,答案清晰明了:“那时候我觉得,没什么比我们在一起更重要。”
“我也这么想。”谈梦西轻声说,静了几分钟,回到上一个话题,“我说过一次‘别过了’,精神出轨一次,又第二次说‘分手’,一段感情里,怎么有人能当两次坏人?太残忍。我觉得,我在你面前像一个魔鬼。”
“我在你面前呢?”
“一个撕破伪装的反派。”
游叙气哼哼地笑:“谢谢夸奖。”
谈梦西迈过一块石头,回身帮游叙照亮脚下:“反派挺好玩的。”
游叙顿了顿,抬腿迈过去,“怎么好玩?”
“我们这样沿着湖边捡柴,挺好玩的。”谈梦西说,“明天我们煮东西吃吧?边吃边看风景,像真正露营的那些人,在湖边度过悠闲的一天。再去爬山,到山顶搭帐篷,看星星。”
游叙没有拒绝的理由:“好。”
两人在月光下对视,看见对方脸上有笑意,气氛越缓和,茫然越在心头升起。
他们互相拆去台阶,撕破伪装。他们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不再为自己辩解,不再挽回对方的心中形象。他们又分不开,还要前进。
接下来,他们该用什么方式相处?
不知道。
那就顺坡滚下去,遵从本能。
还是一个睡车,一个睡帐篷。
临分开前,谈梦西问:“接下来的行程,有什么规定?”
游叙回答:“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第40章浮泳
清早,游叙摆好桌椅,撑起一个小小的遮阳棚。谈梦西坐在他面对,组装露营用的锅碗瓢盆。
有几分钟,身边没有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游叙抬起头,发现谈梦西愣愣地看向远处。
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帐篷背后。十米远的地方,地上长了一蓬蓬紫色黄色的野花,常见的路边野菊花。
游叙扔下遮阳棚,任遮阳棚塌下一半,像没翻过去书页,折在地上。
他走过去,在野花丛里弯下腰,问谈梦西:“什么颜色?”
谈梦西眼前一亮,没回答,跟了上来。
起太早,没睡好,谈梦西的嗓子特别哑:“紫的。”
游叙低头一朵朵挑选,摘了一小束,递给谈梦西。
谈梦西双手接下,回到桌椅边上。
他丢开那些锅碗瓢盆不管,找出空的矿泉水瓶,把花插进去,摆在桌子正中间。没装水,不稳。
他还是喜欢用空酒瓶,能稳固地放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