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仓促犯罪还能做下这么一起时间差完美的犯罪。要么就是这个人一直在监视老编辑,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他很可能是老编辑的熟人。而且是案发的时候出现在现场的某个同事,苏漾和柯顾都更倾向于是熟人作案。
他们把这一想法跟李肖然一说,李肖然却摇摇头:“我之前就叫人去查了,因为监控覆盖不全,没有其他人进出的记录。”
“阿嚏,阿嚏阿嚏——”
正说着李肖然身后的院落里再次传来阿嚏声,李肖然对此很是无奈,手一摊:“狗毛过敏。”
过敏……
苏漾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感,刚想说出来的时候,李肖然的手机响了。
李肖然接起电话,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李肖然原本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脸变得难看异常,脸上的笑容更是荡然无存。
苏漾直觉有些不妙,等到李肖然挂断电话之后,他忍不住问道:“是老编辑的事吗?怎么样?”
李肖然沉重地摇了摇头。
所有人心的在一瞬间都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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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回到警局的时候,果然如同他们预想的那样,警局门口围满了记者,手上举着各式长枪短炮。
一见苏漾和柯顾的车驶向大门,他们就将车子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个话筒怼到他们玻璃窗,只听一个记者特别大声地问道:“请问你们怎么解释公民报警后依然惨遭毒手的事?”
“公安会对死者的死亡负责任吗?”
“纳税人的钱都花到哪里了?”
“是不是警方懈怠才酿成这样的惨剧?”
“听说死者死相凄惨,警方对他的死亡报有什么想法?”
……
听着震耳欲聋的声音,睡着了的苏漾刚想用手堵住耳朵,柯顾就已经把车窗摇下来了:“让让。”
“请您先回答问题……”
“回答什么?”柯顾反问。
记者一窒,这人是没有听懂吗?不过他还是再接再厉地问道:“请您对报社编辑报警后身亡的事故作出回应。”
“你们到底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柯顾似笑非笑道,“案发至今不过几个小时,你们竟然这么快得到消息,还纠结了这么一帮人,想干什么?”
“我们有权进行合理怀疑,我们怀疑是警方的不作为才导致老编辑的死亡。”记者的话就像是机关枪,不仅快,杀伤力还强。但可惜的是,他们今天遇见的是柯顾。
柯顾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我也可以合理怀疑是不是你杀的人,毕竟你们的消息来路太可疑了。”
把话筒怼到柯顾嘴边的记者手抖了抖,最后结结巴巴道:“你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证据?”柯顾冷笑,“所以你们就有证据了?红口白牙一开合,你们就删掉了所有没有爆点但却真实无比的事?”
柯顾指了指副驾驶位的苏漾:“知道我师弟为什么睡着了吗?”
有一个跟打了鸡血一样的记者,高声喊了一声:“你们拿着纳税人的钱,上班竟然还可以睡觉,有你们这样的人民公仆,今天死的是老编辑,明天死的就是我们大家了!”
柯顾这下次连笑容都欠奉了,淡淡地道:“我师弟为了破案已经24小时没有合眼了,所以麻烦你们给我让出一条车道来。”
其他记者没了声音,缓缓地后退了一步,让开了车行道。之前打了鸡血的记者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所有人都后退了,她愣了几秒后,突然冲上前直接躺在了车盖上。
柯顾的表情跟之前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从前窗看到他表情的记者却打了个哆嗦。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柯顾推开车门,不知道是谁率先叫了一嗓子——
“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在此起彼伏的声讨声中,柯顾绕过车头走向副驾驶的门口,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车盖上的女人,拉开车门将苏漾的安全带解开,弯腰将他抱出了副驾驶位。
听着怀里的人打着欢快的小呼噜,因为感受到了温暖还往自己怀中蹭了一蹭,柯顾嘴角不禁弯了弯。
所有人都没有声响,这是什么神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