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妈子了,这十年来,秀姨虽然没有陪在你身边,不过一想到你孤身一人流落在外,我每每都是夜不能寐,好在苍天有眼,让你平安的长大成人,也回到了云州,天儿,你放心,以后只要有秀姨在,你就再也不会受到任何委屈!你看这寿宴的排场,比之当年的姬家,如何?”
李锦秀看着姬昊天,话中有话的问了一句,她此举无非是为了想要向姬昊天炫耀自己的实力,同时也想震慑姬昊天,让他认清局势,不要乱来。
“你这寿宴倘若要跟当年的姬家相比,似乎还少了一丝血腥味。”
姬昊天的脸上依旧寒气逼人:
“何况既然是寿宴,这么冷冰冰的多无趣,今日过来之前,我给你准备了寿礼。”
姬昊天停顿一下,看向了温可人:
“把礼物拿上来。”
“是。”
温可人温婉一笑,身形婀娜的向门外走去,消失在了门口。
听见姬昊天和李锦秀的对话,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温可人离开的门前,满心好奇的等待着,姬昊天究竟送来的是什么样的贺礼。
片刻之后,温可人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宴会厅入口,娇小玲珑的身材,居然拖着一口与自身比例极为不符的青铜巨钟。
“咚——”
随着温可人松手,巨大的闷响在宴会厅中久久回荡,震颤的回音震的人耳膜发鼓。
“九州阁少座敬上贺礼,丧钟一座!”
锈迹斑斑的铜钟之下,通体理石的地面已经龟裂开来,裂纹扩散如网。
“天儿,你这是何意?”
李锦秀看见堵在宴会厅入口的青铜大钟,终于无法再将这场看似和睦慈孝的戏演下去,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姬昊天目光一凛,倏的散发出浓重杀气:
“我今日来,除了为你贺寿,也是给你送终!”
“嘭!”
李锦秀闻言,当即拍案而起:
“姬昊天,你简直放肆!你今日前来,先是在拍卖会上随意杀人,又夺走至宝龙王之泪,我一忍再忍,只因我李锦秀念及旧情,不愿与你为难!可你却真把这里当成了可以让你恣意妄为之地了吗?来人啊!”
“呼啦啦!”
随着李锦秀开口,埋伏在宴会厅周围的众多护卫们一涌而出,迅速将姬昊天等人围在中心。
“旧情?”
姬昊天对众多护卫视若无睹,目光瞥向李锦秀,戾气迸现:
“该是旧债才对吧!”
“姬昊天,今日我若有失,你也必将给我陪葬!”
李锦秀见姬昊天根本不为旧情所动,鼓起勇气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
“我知道你归回云州之后,做尽了无法无天之事,可如今我儿子已经投身军旅,并且地位显赫,倘若你继续不知好歹的话,我必将召唤我儿归来,替云州除了你这劣迹斑斑的祸害!”
“咣当!”
就在此时,宴会厅的偏门被人一把推开,李府管家面如土色的跑到李锦秀面前,声音颤抖:
“夫人,少、少爷他出事了!”
“你说什么!”
李锦秀听完管家的话,呼吸登时一滞,眉心紧蹙:
“我儿他怎么了?”
管家额头上冷汗横溢,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刚刚军部打来电话,说少爷他因为贪赃枉法、违反军纪,已经被军中……法办了。”
管家语罢,当即垂泪:
“军部刚刚来电话,通知我们过去认领少爷的尸体。”
“啊——”
李锦秀听闻此言,顿感视线天旋地转,面容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惊叫之下,头上的发簪脱落,披头散发的样子,一如二十多年前,姬振南好心收留的那名流**女。
姬昊天如松站立,看见李锦秀绝望空洞的眼神之后,脸色却变得平静许多:
“李锦秀,我送上的这第二份寿礼,你可还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