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金曲颁奖典礼,柏川因为一首单曲上去了四次,这大概会让别的艺人都有自杀的冲动。浅辰替他高兴,自己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原本想发短信跟他说一声恭喜,但一想到这么久没联系,柏川好像根本不在意……最后还是选择放弃。
让浅辰大跌眼镜的是,当年的最佳唱片专辑竟是凌少哲的《非她不可》。
皇天传媒集团有两个艺人拿了金曲奖,一个是柏川,另一个便是音乐才子施豪。
晚上公司为他们俩办了一个庆功会,当然中心人物是柏川,但他去待了不足十分钟就撤退了。
浅辰经常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个悲剧。
好不容易烧退,却刚好赶上自己的戏份。他觉得身体还有些虚弱就打电话给钟正德,说身体不适想请假几天。谁知钟正德竟命令他立刻去片场。
“快快快,给浅辰换衣化妆。”刚看见浅辰,钟正德像打了鸡血一样把化妆师叫来,“把他弄憔悴点,脸再化苍白一些。浅辰你现在这个状态很好,要保持知道吗?”
一个小时后,浅辰已经被拖到监牢中。
“Action!”
钟正德通过摄像机看着画面上的司马迁,非常满意地点点头:“镜头再拉近一点。”
曲裾深衣空荡荡地挂在因为生病而消瘦的肩上,长长地拖了满地。浅辰脸上满是深牢墙上的污痕,嘴唇白得完全失去血色,甚至有些微微干裂。
“很好,维持这样……”钟导激动地说道。
随着镜头缓缓拉近,浅辰望过来的眼却布满了血丝与屈辱的泪水,充满了幽怨与绝望……
但是,就在泪水快要滴落的时候,他用力闭上眼。白纸一般的面容上唯一有动静的,便是额上紧绷的青筋。
当然这也是化妆的效果,是浅辰在后台特别要求的。
钟正德眼中写满了惊喜。
就是这样,和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样!
晚年不得志、受到极刑又心如死灰的史官司马迁,在刚被扔入牢中时是绝望到一心寻死的。
就在他准备打板的时候,镜头上的浅辰突然笑了起来。
他扬起嘴角,苦涩又自嘲地笑着。笑声分明很低沉,却让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与此同时,他还撑着身子,像患了失心疯一般撞着墙壁。
又因为笑得太用力,喉咙吸入干涩的空气,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空黑的牢笼中,这时的司马迁像是重伤的兽。有呜咽,有惨笑,也有长时间的沉寂……仿佛这一切都是源自内心的伤痛与爆破力,而非演技。
剧组的人看着这幕都呆掉了,就连大牌的凌少哲也缓缓地站起来看向他。
直到十分钟后,残掉的“司马迁”突然停止挣扎,对着镜头说道:“导演,有完没完啊,你不会想弄个司马迁狱底垂死专辑吧?再咳下去我都快成哮喘了。”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
凌少哲轻嗤了一声,又倒回椅子上去。
“很好很好,这些用来剪辑应该够了。”钟导拍拍手,“你回去调养两天,精神好一点了继续拍撰写《史记》的部分。”
“行,那我先走了啊。”浅辰敲敲发酸的背,却没留意到头顶缓缓升起的摄像机晃了晃,“有事电话叫我,我随叫随到……”
“小心——!!”
周围好几人盯着他的头顶冲过来,异口同声道。
浅辰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但还没完全仰头,巨大沉重的摄像机已经脱离架子,砸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死徒5》片场。
柏川刚拍完一幕,正跟着化妆师去换衣服准备下一幕的拍摄,却听见米糕对着笔记本电脑叹息道:
“柏川,你晚些打个电话慰问一下浅辰吧。他昨天拍戏的时候被摄像机砸晕了,好像流了好多血……”
话未说完,柏川已经绕到他的面前,飞速扫了一眼那条网络新闻,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你帮我给乔治请个假,说我明天再来。”
“等等,今天戏份很重要,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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