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明小朋友一向是比较怯懦的性格,在外人面前总有些胆怯,故而一直躲在他姐姐身后,不时看一看宋篱。
因为书生们不让路,宋篱只得皱了眉头道,“实在不好让长辈们多等,我们真得回去了,还请公子们让一让。”
那位白衣书生估计平素是很受女人欢迎的那类人,故而一直很有自信,而且,发现自己只要朝后面那位脸蛋圆圆的姑娘笑一笑,对方就红了脸眼神闪烁地低下头,又偷偷摸摸抬起头来瞥他,完全不用猜,就能明白这个姑娘对他有意思了。
只是,若是宋篱没有在这里,对方便也愿意将就一下和万家二小姐勾搭勾搭,无奈有个更漂亮又有味道的小娘子在,他便实在不想再去把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了。
而且,他一直想着宋篱能够让他们的那位同窗去帮着打水,那么,就该是一个心性放荡的女子才对,这样一味拒绝他们,他也只认为这是宋篱在欲迎还拒,假装清高而已,故而根本不让开路让他们从亭子里出去,反而说道,“小娘子,你的水袋还在我们同窗知清手里,再如何着急,也得等他打水回来再走吧,你说是不是?”
宋篱站到亭子栏杆边上去,往外面望,根本没有看到刚才拿了水袋去给他打水的那个小书生回来,于是就叹了口气,蹙眉抱怨道,“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那白衣书生赶紧笑着道,“我且让一位同窗去催催他,应该就快回来了。”于是就转身对后面一个一身蓝衫的微胖的书生道,“奉辙,你且去我们刚刚打水的地方看看,知清怎么还没有回来,催他快一点。”他虽如此说,却对那个奉辙使眼色,这几个书生都明白,是让奉辙去把知清阻着,让他不要急着回来。
那奉辙向宋篱笑道,“小娘子还请放心,在下这就去叫知清快点,断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
宋篱道了谢,见对方离开去叫人去了。
那边厢,万家的小姑娘已经和另外两位书生聊了起来。
宋篱在亭子里等了好一阵,依然不见人回来,心想这是对方故意拖延呢。
故而那书生找他谈话他也一概不理睬。
眼见着一艘画舫过来,宋篱看到船越来越近,似乎要在这里来靠岸的游船,就站起身来,道,“船要来靠岸了,我们得从这亭子里出去才行。”
书生们一向是比较喜欢争强好胜的,且又是在美人面前,其中一个就道,“且就在这里又如何,不必从亭子里出去,我们看看船上是何人,若是熟人,还可以坐上船去游一游湖。”
万家二小姐是比较活泼的性子,马上就道,“我一直想着能坐画舫游湖呢,只是从无机会罢了。”
坐画舫游湖,这一般是公子哥做的事情,而且身边还必然要美女相伴的,要是良家女子要坐画舫游湖,只能是自家有钱,家里人一起坐着游玩才行,不像男子这般方便,只要有钱,人家画舫大多是花楼里面的,在上面消费完全是理所当然。
看小姑娘想坐画舫,那刚才和她聊天的书生就赶紧应道,“只要船在这里靠岸,我们和这里的画舫主人家多少有些相熟,中途上船去也是可以的,在船上赏景该另是一番滋味。”
他在这里夸下海口,那小姑娘马上笑着娇声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公子你是如此好人,又有能耐。”
经过小美女的一番奉承,那书生完全飘飘欲仙,连他的同窗们都引以为耻了,脸上神色抽了抽,不去看他。
宋篱却是不会让万家小姑娘上船去的,道,“我们得回去了,要是要上船去游湖,那还不知会耽搁多少时间,婶婶们在河边该也着急了,即使让人来找我们,我们在船上他们也找不到,只会更着急,我们这次不能去船上了,以后吧!”
宋乐平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大事情上面却是并不含糊的,马上支持宋篱道,“的确如此,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然娘亲她们该担心了。”
万家二小姐却不大乐意,眉头蹙起来,对宋篱露出不喜且有意见的神色。
宋篱却不想再和这种娇气的小女孩儿多牵扯,觉得把他们带回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和她们来往,对于她对自己的不喜便也没有太多感觉。
船靠近过来,大家都看过去,万家二小姐看到画舫上面轻纱飘飞,窗棱精美,又有优美的琴箫之声传出,就一定要上去看看,宋篱看到这船是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正经人家的船,该是男人玩乐的花船才是,于是就更加不让万家小姐上去。
万家二小姐正心里酸着宋篱吸引了她喜欢上的那个白衣公子的注意,此时宋篱又不断阻止着她继续游玩,于是她就越发和宋篱对着干起来。
心里还想着宋篱一身布衣,连锦缎丝绸也穿不起,发饰也无,耳环也无,连手镯子都寒酸得没戴一对,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媳妇罢了,还是因为巴着宋家的关系才能够和她们一起吃午饭,她们听宋篱的话也只是尊重他是年纪最大的,且已经嫁了人罢了,凭什么他就要把所有人都管着,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小姑娘扭起来就异常心高气傲,和那些书生调笑着说起话来,根本当没听到宋篱和宋乐平的话,还一个劲地对那白面书生撒娇一定要上船去游一游。
宋篱有些生气了,气得脸颊绯红,但是又实在不能呵斥万家的这位小姑娘,只得皱起眉头来。
船里面出来了一个人,他站在船头看过来,看到宋篱就露出了笑容,让船家在亭子这里停靠。
宋篱也看到了吴锦文,愣了一下,就松了口气,心想船上若是有吴锦文的话,他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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