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才恍然大悟,是啊,太子妃好男风啊,否则也不可能嫁给太子殿下,这么看来,他要玷污一个宫女的动机就不成立了。
当然,也会有人想,好男风怎么了,这朝中多少好男风的官员家里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又不冲突。
“好了,都散了吧,前线战事吃紧,你们一个个就别给寡人添乱了。”南晋王没有说要怎么处理这事,不过大家从他的态度多少也能猜得出来。
大王这是不打算追究啊,难道大王真的对太子妃如此信任?
唐越可不信他会相信自己的清白,不过南晋王不追究总是好事,他没道理自寻烦恼。
他行了礼,直接问:“父王,太子殿下那可有消息传来?”
“你是进宫来问消息的?”
“是!”唐越脱口而出,要不是急着知道答案,他才不愿意踏入宫门一步。
没有太子昭陪着,这座牢笼越发阴森可怕,稍加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南晋王虎着脸,片刻后大笑出声:“哈哈……你倒是直白!放心吧,昭儿没事,大军已经拿下了北越六座城,如今汇合了衡国公,准备对下一个目标进攻。”
“那之前的消息怎么会传不回来?”
“昭儿之前为了突袭燕州城,挑了一条险路走,那条路荆棘丛生,鲜有人走动,因此斥侯兵才找不到,他们又是秘密进攻,因此没事先通知楚州城,等攻下燕州后消息就传回来了。”
唐越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下来了,“原来如盯,有消息就好。”
南晋王瞥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目光闪烁一下,吩咐道:“把这里处理干净,谁也不许将此事传出去。”
唐越告辞回到太子府,哪怕刚被算计过心情还是不错的,等过了那兴奋期,他才有时间来理一理宫里的事情。
首先,有人针对他是必然的,但谁有这个动机呢?
这手段看着像是女人惯常用的,可后宫的女人现在也没哪个特别受宠的,和他有过节的也只有那北越公主。
可她弄死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呢?难道她以为自己出事了太子昭就会放弃对北越的进攻不成?
而且按理说,两国正在开战,南晋王必然会先把北越公主软禁起来,以免她受刺激做出什么对南晋有害的事情来。
唐越从结果推测动机,假如今天事情闹大了,那么得益者是谁呢?
没有一点好处的事情肯定没人做的,而他的存在会威胁到的人其实并不多,太子昭地位太稳固,朝臣们有异心的不多,剩下的主要就是后宫的王子了。
各位王子也相继成年,只要有野心的,都会把他视为眼中钉。
张淳听完他的复述,感慨:“你也太不小心了,在那种地方,你就应该看到女人就绕道走,怎么还让她有机会进门?”
唐越当然不会告诉他是因为自己的戒备心太低,又心有牵挂,所以一时间没想太多。
“宫女进门倒茶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张淳摇头,“你就是宫斗剧看太少,一旦屋子里只有你和一个女人的时候,再正常的事也会变得不正常,这种时候你就应该再喊个人进来,哪怕陪你说说话也好啊。”
唐越那时候哪有心情和人说话?不过张淳教训的也对,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至少会知道该如何避开这类事件。
“不过说真的,南晋王会不会太大方了点?这种事连问都没问就下定论了,他怎么就断定那女人在撒谎?”
“他不是肯定,而是暂时不敢把我怎么样,看来太子昭在边境领兵确实大有所为,他这是忌惮太子昭呢。”
“这么说,你现在在邺城可以横着走啊!”
“我本来就可以横着走,谁敢拦?”
“是是,以前你只是跟着太子昭殿下出去才有横着走的机会,现在连南晋王都给你三分面子啊。”
唐越懒得理他,直接去了书房,提笔给太子写了一封信,信中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这种事他自己主动解释总比别人告知的好。
写完信,他坐在书房里发呆,手里把玩着太子昭送给他的刻刀,半晌才将暗卫喊出来。
“今天宫里发生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禀郎君,宫里守卫森严,暗卫也多,小的们不敢跟进宫。”
“是这样啊,那如果我要查是谁在陷害我,能查出来吗?”
“您应该也能想到,此时会与您作对的多半是有野心的王子,属下会一一排除的,定会将幕后真凶查个水落石出。”
“嗯,尽力就好,既然大王不追究,那我也乐得轻松,只是恐怕明日的风言风语少不了。”
“您放心,谣言终归是谣言,咱们只要派出人将事情的经过改一改,再大力散播,谁也不知道哪个版本是真的,传着传着就没事了。”
“只能先这样了。”唐越摆手让他出去,拿出他给太子昭画的肖像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你看吧,后宫就是这么危险,如果不是本公子解救了你,不让你三妻四妾,你现在是不是也坐拥齐人之福了?”
“这女人一多,孩子就多,孩子一多,就容易争家产,何况你们家的家产可是一整个国家啊,换成是我也不舍得放弃。”
御书房内,南晋王握着边境送来的奏本一字一句地看得清楚。
一旁伺候的大太监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脸色,问:“陛下,您今日怎么就没有处罚太子妃呢?难道您相信他没有出轨?”
南晋王头也不抬地回答:“无论真相是什么有什么要紧的?这个关头太子妃动不得,否则太子还不和寡人拼命?再说了,这种事寡人当父亲的也不好处理,不如等太子回来交给他自己处置。”
“还是大王高明!”大太监奉承了一句,笑得奸诈无比。
南晋王抬头,眉头挑了挑,“今日这事也疑点颇多,唐越进宫是急着打探消息的,宁愿在偏殿等着也不愿意先回去等消息,可见是真心牵挂太子的安危的,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有心情去临幸宫女?”
“这倒也是,那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