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萧夏笑了笑,苍白的脸色显得尤为憔悴:“檀夕,其实我昨晚梦到的并不是你做了什么坏事,而是我,因为我才害死了它。”
“你?”
“对,”萧夏点头,“还有欧阳宇、程默涵。”
沈檀夕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儿,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阻止他说下去。
“你不要急着阻止我的话,其实我也并不是想通过忏悔自己来谴责你,只是我希望你真的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萧夏握住沈檀夕的手,语气十分诚恳,“我不是救世主,不是这世上哪里困苦我就想去拯救哪里,而是当那些事被我遇上了,我就觉得我应该负责,可是当我回过头来想想那些事,发现他们有他们的道理,你也有你的道理,那我就只能把罪过都怪在自己的身上,拼命去想为什么我懦弱?我胆小?我做不到!”
“那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
“檀夕,”萧夏打断了沈檀夕安抚的话语,继续说道,“如今我不想走出这间屋子,并不是因为‘你想’我才这么做,而是我怕,我怕再遇到那种事情却还是无能为了,尤其是我的弱小常常会逼得你做出一些无法选择的事情!我很痛苦!很愧疚!”
“夏夏……”
“而且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仁慈、那么正义,我不会去探究事情的真相,我只会根据我看到的、知道的事情胡乱猜想,但如果是对你不利的,我也只会咬着牙不问你半个字,这是我能给你的全部信任了,我要很爱你、很爱你才能做到!”
沈檀夕艰难地吞咽着口水,他深知此刻萧夏说出来的话是多么的痛苦。
“我已经把自己封锁起来,没有人再能告诉我那些可怕的事情了,所以你也不要做些可能让我误会的事,如果我想不通,或者找不到说辞为你开脱……”
“不会再有了!”沈檀夕一把将萧夏拥入怀中,冰凉的身体令他格外心疼,“你不要再想了,我不会再做那些让你难过的事,你相信我……相信我!”如此的急于辩驳,他根本不像那个总也运筹帷幄的男人。
萧夏早就被冷风吹得失去了知觉,此刻温暖的胸膛令他贪恋得想要哭出来。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但这个男人拥有者卓群的演技他心知肚明,洗白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
所以未来的路,始终都很难说。
※
过年时张灯结彩,城市里一片火红景象。
难得清闲几天,沈檀夕决定带萧夏出门转转,毕竟一晃也过去两个多月了,虽然萧夏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但还是怕给他憋坏了。
“穿厚实点儿,外边冷,”见萧夏想穿短款的羽绒服,沈檀夕又从衣柜里给他拿了个长过膝盖的,“城南有冰雕展,我带你去看看。”
萧夏显然很开心,但又觉得很奇怪:“咱们这里也不算太冷,不会化的吗?”但刚说完他就想起来了,这年冬天的除夕确实是去了一个冰雕展,只不过因为他的身体太差,那时候只是去看了看就回来了。
“当然会化,所以只开一个星期,”沈檀夕弯下腰来帮他系上拉锁,明显感觉这去年冬天的衣服已经不太合身了,“正好再去逛逛上场,你的衣服又不合身了。”
“是有点儿短,看来这一年我确实长个了。”
萧夏笑了笑,但沈檀夕又捏了捏他衣服肩膀的位置,很空,而且很轻易地就能捏到骨头,不过对此他倒也没再说些什么,只心里默默盘算着要去哪些店。
下午三点出发,预计六点多在外边吃晚饭,然后晚上回家吃夜宵。毕竟廉嫂和姚伯也没什么家人,过年的时候也不好独留他们在家里,而关正强作为贴身保镖,虽然有一个亲哥哥却也不能因此就放假,于是沈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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