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听你的口气,你很想我来教训一下豪金斯?”安德鲁用手掌颠了一下肖恩的后脑。
“错了,我是想豪金斯教训一下你。”肖恩用手肘顶了一下安德鲁,“这是安德鲁·费舍中士,我在特种部队里的战友,不过不是同一个连里的,训练的时候被他修理的很惨。我来EOD的时候,这家伙被调去先遣部队了。”
“更正,肖恩,我现在是少尉了。”安德鲁笑了一下。
“看来去了先遣部队你的才能终于有施展的机会了,不像我。这一次回到美国也顶多被提升为上士或者准尉,除非殉国披上国旗,否则少尉这个军衔这辈子说不定无望了。”
“你在胡说什么呢!”吉尔有些好笑。
“那么,吉尔还有豪金斯,不介意我把肖恩借走吧?我们俩去喝喝啤酒,听说你们下午轮休了!”安德鲁有些兴奋,“或者你们一起来?”
“算了,听你们讲特种部队里的种种过往,我会无聊致死的。”吉尔摇了摇手。
豪金斯没有说话,肖恩当他同意了,于是便说了声回见便和安德鲁一起走了。
吉尔看了一眼豪金斯,“他看着肖恩的时候,和你看着肖恩的眼睛……有点像。”说完,他便从口袋里掏出MP3,塞上耳机离开了。
安德鲁与肖恩来到餐厅里,要了一打啤酒,午后的餐厅没有太多人,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刻摆出了那个动作:一只脚架在一旁的椅子上,侧坐着,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握着酒瓶。
然后两个人一愣,哈哈笑了起来。
“巴格达是个好地方吗?”安德鲁问。
“妈妈的乳房才是这世上最好的地方。”肖恩将啤酒往桌沿上一磕,盖子便落在了地上,“你呢?这些日子去了什么好地方?”
“重复着在半秒之内要拧断一个人的脖子并且不发出声音,一枪打出去要命中两百米以外的目标,潜伏在他妈的连衣服都能烧起来的阳光下等待着可能压根不会出现的目标……”安德鲁抓了抓脑袋,“你怎么样?”
“恩,”肖恩灌了半瓶啤酒下去,“把每一个人想象成炸弹,找到炸弹,心惊胆战看着豪金斯拆弹,或者砰——听炸弹爆炸的声音。还是你的生活比较多姿多彩一点。”
然后两个人越聊越痛快,直到喝剩下的啤酒瓶能够堆成一堵墙。
“我不行了,安德鲁……我明天早上轮值……”
“好吧,我扶你回去你的房间。”安德鲁过来架起肖恩。
而肖恩推了他一把,笑了起来,“得了吧,你自己都东倒西歪还要扶我?”
安德鲁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成熟的韵味,書香門第“明明是你自己在摇晃,艾维斯中士。”
“是吗?”肖恩挤了挤眼睛,安德鲁耻笑了一声,架起了肖恩,“你的宿舍在哪一排?”
“二排……204……不对,应该是八排的810……”
“肖恩,说清楚到底是二排还是八排,不然我就把你运到我的房间里去了。”安德鲁一边扛着肖恩,一边有些无奈。
“去你房间干什么?”肖恩仰着头,有些焦距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