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之后的日子里,他总是幻想着有一天能亲手掀开她的盖头,让她做自己美里的新娘,其他女子,再美再艳,竟无一入眼。二人私下里常常见面,并鸿雁传书,倾诉相思,只求能安稳一生,白头偕老。
谁都没有想到,这皇位有一天能够落在最不被着好的三皇子一一他的身上。不过,也确是无法,先帝三个儿子,唯剩下了水汮。于是,登基后,他闲暇下来一件事便是请求辅政的母后答应封刘素心为皇后,太后闻听却只是淡淡表示过几日再说,而后表示皇上还是问一问她自己的意思比较好。
可是被召进宫的刘寺心一口拒绝了水汮的好意,并言过去年幼无知,不守规矩之处还请水汮恕罪!言罢,还未等震惊的水汮回过神来,便告退离开了。水汮并未死心,宣召了刘太师告知自己的决定,谁知刘太师当殿长跪不起,直表示自己女儿才疏学浅,担不起如此重大的使命,请皇上另行择后!这种情形是水汮死都想不明白的,缘何做了皇帝,一切都变了。
他不甘心,几次三番打探素心到底怎么了,却无就得知,最后把刘素心逼的急了,便脱口而出喜欢的是水溶,请皇上成全!这下水汮彻底傻了,没想到与自己传书四载有余的书信居然心属水溶!问水溶水溶也不理会,再加上皇位坐的有名无实,朝政大事,事事要由母后做主,甚至包括了自己每晚该宠幸谁水汮心中抑郁难当,血气上涌,便将矛头对准了水溶,几次三番下手行刺,却始终没有得手
侍候的太监全被东西砸出了门外,御书房里高悬的“天下为公”的牌匾也被砸的掉落了一半,悠悠的悬在那里。太后闻听,只是吩咐不要进去打扰皇上,自己静下心来盘算着元春的事,谋划着如何能够名正言顺的复位,毕竟自己还有把柄在贾老太太那里攥着。儿子要怪,就只能怪太师迂腐,一开始便提出要太后还政于皇上堵自己的心,若非他是三朝重臣,两个儿子至今还在带兵戍边,很有些用处,自己早已想办法除了他!这样的情形,如何还能让刘素心执掌后宫!
就这样呆呆的在一堆废墟中坐到了又一个天黑,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滚!”水汮带着无限的绝望与愤恕大声呵斥。
“皇兄连我都不愿意见了吗?”御书房的门开了一道缝隙,一个黑衣人闪身而入,拉下黑色遮脸面纱,却是水溶!
“贤弟!”满脸失落的水汮双眼登时放出光辉,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踩着满地的狼藉直奔过来,抓住了水溶的衣服:“你可一定要帮帮朕,水清他要娶素心了!朕,朕该怎么办!”
“我就说吧,皇兄一定会记恨上我的!”话音未落,另一个黑衣人也闪身进来,正是水清,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蒙的严严实实,看上去,是个女子。
“清弟”水汮一下子懵在那里,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他身后看去,单凭身材,猛熬一亮:“素心”
“汮哥!”带泪音的呼唤一声击中了水汮的心头。多少年了,他多少年没听过这称呼了。
“素心!”水汮直冲过去,一把拉下她头上的帏帽,痴痴对望了半日,俩人旁若无人的拥吻在一起。水溶与水清都呆住了,感情这皇上也属于冲动型的,看这轻车熟路,想来当年也是一对常常偷练的
直至二人脸红气喘,才猛然想起水溶与水清还在,慌忙分开。水汮一回头,却见那两个人正背过身子假装欣赏一幅被水汮砸的歪歪斜斜挂在墙上的猛虎图。
“清王弟,我觉得这幅画这般挂着更有猛虎下山的味道!”水溶发表意见。
“不错!王兄真知灼见,小弟佩服!佩服!”水清拱手道:“日后王弟府上的猛虎图亦要效仿才是!”“朕”水汮脸红耳赤,朕了半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刘素心则侧身坐在一边刚扶起的椅子上,因为刚刚的忘情而激动不已。被水溶鼓动了半日,她想开了,更是豁出去了!姑娘家半夜竟然跟着两个王爷偷偷离了府。
“这下,王兄还要追杀我吗?”水溶笑着转回身。
“不不不!惭愧、惭愧”水汮本想否认,只一想水溶的高深莫测,便放弃了抵抗,缓缓坐在龙座下的台阶上,眼神呆滞,木然道:“朕那是是昏了头啊!”“汮哥都怪我!是我太懦弱,我”刘素心抹了抹眼泪:“北静王爷却是无辜的,即便素心被逼的没了退路,也不应该”起身扑通跪在水溶面前:“小女无知,差点害了王爷,如今已是追悔莫及!原想若顺了她的意,也就罢了谁料,过了这般大的时日,她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王爷不计前嫌,助素心今日再见汮哥,小女终身感激王爷的大恩大德!”说罢,不顾谦让,硬是硅了三个头。
“素心!没了退路?是谁逼你的?”水汮才听出味儿来,慌忙问道。
“若是皇兄能早些冷静下来,也便应该知道刘姑娘因何忽然绝情!”水溶无奈道:“其实,那时也怪我没有说清楚,才弄得越来越混乱,差点中了离间之计。”
“汮哥!自你等级,素心没有一天不在府中焚香祝祷国运昌盛,天下太平!”素心流泪道:“事已至此,我却再也不怕人笑话你的心意,我哪里能不清楚,不要说是皇后,便是一个常在,更衣,宫女!只要能陪着你,我也愿意”
“那你为何要对我说喜欢荣王弟?”水汮不明所以,伸手欲拉素心,却没有得到回应。
“为何?”刘素心悲凉一笑:“为了我那年迈的爹娘不受抄家之苦,为了我那戍边的哥哥们不会客死异乡汮哥,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能怎么做”
“难道是母后?”水汮知道母后不喜欢刘素心,却没想到背地里竟干了这样下三滥的勾当!
“还能有谁汮哥一次宣我入宫之前,福全公公便先带着太后的手谕到府,只出示了一下便毁掉了,上面写着‘若入宫,刘府必亡!’说到这里,刘素心已泣不成声:“素心本求一死,只太后更是要我必须亲自求汮哥,嫁一位水姓王爷”
“感情福全那个阉货竟是装假!还当真骗我说刘姑娘喜欢溶王兄的!”水清将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只你为何偏选中我?”听到这,虽然为太后的行为不耻,水溶也好奇起来。
“因为外界皆传溶王爷是断袖之癖”刘素心很惭愧,不敢抬头。
“”水溶无语,感情是要把自己当成块木头嫁了。
“素心,你受委屈了”水汮没有想到心上人这几年来竟受了这样残忍的压制,更想不到母后虽强势了些,常日里对自己也是慈爱的,如今看来,竟是两面三刀!
“仅仅是受委屈吗?若是当真嫁了清弟,刘姑娘恐怕早晚要郁郁而终,或是自行了断”水溶正言道:“王兄,为王者,需霸气,需正气!太后虽为尊长,却不能越过皇帝去,眼下这一切,都是你的懦弱所致!即便刘姑娘被太后迫害死,你也只恨自己无能吧!”
“贤弟”水汮闻言茫然:“朕知道朕都知道只恨朕根本就不是什么做皇帝的料子!朕原本只想做个闲王,不,不做王只想与素心朝夕相对,偶尔烧个琉璃,弄弄彩陶”忽而眼中闪出亮光:“不如,这皇位禅让给王弟就是!朕只要素心就好”这,才是水汮的心底话,那样惬意的日子,唯想象中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