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宇说的不错, 贺家是将门世家, 军令严明,满府上下都想要瞧一瞧这位客人, 走到路上,若有若无的目光打量让李文柏有些不自在。
好不容易从贺家离开,两人去酒肆里喝点小酒。
“你当还是江南独大?如今最好的笔墨纸砚都出自西州。”
“我记得叫做文兴县?就像是你说的,我不怎么关注,只记得文兴县出了一种新的砚台, 是极好用的。”
“呵,那都是老黄历了。”另一个人说道, “别一味死读书,读书人都应当向西州刺史效仿。你们是没去过西州,那改变太大了, 我当时去了西州都吓了一跳。”
“快来说一说,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有空出去走一走, 正想着先去西州还是下江南。”
“那自然是西州了, 你听我同你说。呵,以前的西州那叫做一个荒凉,这人的面貌啊……这李冠玉李大人去了之后, 首先去的就是文兴县,在那里……说那时迟那时快,咱们李大人当机立断,就把当时的刺史给扣下了。这谁有那个胆子?你有吗?你有吗?”
“没有”“没有”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贺飞宇憋着笑, 生怕打搅了那人的兴致,用胳膊肘捅了捅李文柏,“瞧着没有,都在说你呢。”
李文柏笑了笑,在西州的时候,他也时常换一身衣裳,坐在茶楼酒楼里,听着百姓的议论,此时政绩被京都的百姓肯定,心中也是泛着暖意,手中执酒杯,酒杯晃晃悠悠,内里的清酒也是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
“当时咱们的李大人只是一个县令,却有这样大的胆子,从这件事起我就知道,咱们李大人定然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所做的事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好……接手了这样的烂摊子,像是有双点石成金的手,这文兴县立即就变了个样。什么端砚,纸张,这是送出来卖的,西州的很多制度,都是从文兴县开始的,就是被说的上了天的那几条政令。”
所在的凤飞楼,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听到了政令,所有人的声音下意识的压低,就连琵琶声都轻柔了。
“圣上英明,不拘一格启用人才,于是就有了最年轻的刺史直说,做了西州刺史……李大人……”
听到隔壁说着的是西州的繁华,如何从苍凉萧瑟之地转变为繁华之地,与江南繁华之地相比都不遑多让。
贺飞宇听得认真,无论多少次听,他都会忍不住露出微笑,心中说不出的自豪感,这就是他兄弟做出的事,端起酒碗,大大的喝一口。
喝的酒是李文柏离开京都前埋在树下的。
李文柏的酒量比不过贺飞宇,只是浅酌,贺飞宇拿着碗喝酒,喝的越多,眼睛就越亮。两人关系好,贺飞宇喝得多也不会强迫李文柏多喝。
“你不是要尚公主吗?”贺飞宇说道,“我替你打听了一下。”
“你打探公主?!”李文柏压低了声音,“不要命了!”
“没事。”贺飞宇咧嘴一笑,“我打听的都是小事,就是因为你尚了公主所以才打听的。不过我还真打听了出来一点有趣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他连四公主是圆还是扁都不知道,说不想知道是骗人的。李文柏这些天一直避免自己多想四公主的事,他答应了圣上要好好对待四公主,就算和四公主盲婚哑嫁,他也会好好对她,只是……李文柏听着贺飞宇打听出来消息,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贺飞宇见着李文柏的样子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你还记得,你刚上京都没有多久,你借住我家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书还有往年的卷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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