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确没有从不失手的大夫,但也少有医术高明的大夫,这云川城那么大,有名声的大夫都在我这里失了手,就是不知道是真的水平不足,还有与我有旧怨啊。想我平日里也不张扬跋扈,应该没有得罪这些能生杀人命的大夫吧。”
子苓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说道:“再厉害的大夫也做不到生杀人命,一般若是一个城里的大夫,如果关系还不错,基本上诊断结果也会有些差不多。前面的大夫诊断完了,后面的大夫也就容易先入为主了。”
蔡公子点点头,说道:“明白了,下回生病就同时多请几个大夫,把他们给隔离开,各说各的。啧……若是都不一样,岂不白请大夫了,我该信谁的?”
蔡夫人闻言伸手拍了下蔡公子的脑袋,说道:“你这臭小子说的什么话,还有下回?就不能盼自己点好啊,你这一回就把爹娘的命给吓下去了半条。”
“阿娘莫要担心,这位萧大夫不是说了我这病不严重嘛,之前没有对症下药罢了,现在已经对症下药了,还怕什么。”
蔡夫人对油嘴滑舌的这个儿子没有办法,用帕子拭了拭眼角,伸手又拍了蔡公子一下。
“怎么阿瑟还没有回来,煎个药而已,怎么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哎呀阿娘,你看我都不着急,再等等,应该快来了。姚先生,晚辈还没向你道谢呢,多亏你找来了一个好大夫,多谢了。”
姚先生摆摆手,说道:“蔡公子客气了,卑职也是看蔡大人因为忧心公子的病情而日夜难安的,来尽些微薄之力为大人解忧,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公子您要谢的话谢萧大夫就行了。”
子苓闻言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又过了没多大会儿,阿瑟端着药回来了,蔡公子接过药碗憋着气一股脑喝了个干净,喝完后又笑着说道:“说实话,这些天喝了这么多的药,我是早就喝够了,希望当真能如萧大夫所说,吃两天药就能痊愈。”
说完,蔡公子又问阿瑟“阿瑟,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瞧着外面天色好像快暗下来了。”
“回公子的话,现在才刚到酉时。”
蔡公子点点头,说道:“刚到酉时,往常都是酉时三刻开始发热,不知道这刚才喝完了药,等会儿还会不会继续发热啊。以防万一,还是麻烦萧大夫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蔡公子尽管放心,既然已经用过了药了,便不会再发热,这个我可以保证,不过既然蔡公子有些不放心,那我就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便是。还有那个药丸,需要蔡公子在亥时的时候吃一颗,一颗就行,可不能多吃。”
很快,到了酉时三刻,果然去子苓所说,这位蔡公子并无发热的迹象,右侧肋骨下方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许多。
蔡夫人有些止不住的红了眼眶,转身朝子苓就要行礼,吓得子苓连忙起身拦住了她“蔡夫人您不用这样,会折煞我了。”
天边的黑幕笼罩下来后,子苓带着南桑跟着姚先生离开了蔡知府的宅邸。既然这位蔡公子的病情已无甚大碍,子苓盘算着明儿一早就和南桑一道启程回柳州去。
本来姚先生还顾念着子苓跑了那么远的路过来,想在云川城好好招待招待一下子苓,但被子苓给婉言拒绝了,子苓算算日子,差不多明儿回去,到了家以后再歇两天,陆英从晋城寄过来的信应该也就送到了。
因着子苓目前还并未想好到底要不要和师父师娘交待自己和陆英的事情,所以……就先拖着吧,能拖一天是一天,等拖不了了再说吧。但是一想起陆英,子苓心里还有些愧疚。
回去的路上车夫放慢了速度,现在不是来的时候,因为着急救人,所以一直在拼命的赶路,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子苓,南桑还有车夫都慢悠悠的往柳州赶,沿途碰上有意思的还会停下来瞅几眼,左右城镇和城镇之间间隔的也没有多远,基本上会比来的时候晚上一两个时辰到达下一处落脚点,倒也没耽误多少时间。
这边子苓前脚刚下了马车要进医馆里,后面驿馆里面送信的驿使就过来了“萧姑娘,正巧遇到你,有你的信,今儿一早刚送到驿馆里的。你这是……刚回来吧?那可太巧了,我要是再早来一会儿,怕是遇不到你喽。”
“是够巧的,我刚从外面回来就碰上你来送信了,进去喝杯茶吧,我看你这额头上怎么都是汗,你出门送信怎么不赶个马车?骑马也行啊。”
“萧姑娘难道忘了不可当街纵马,从军者除外。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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