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摸了摸杨夫人的脉搏,扭头盯着旁边桌案上正在燃烧着的线香,不多时有一根线香燃尽了,子苓拿掉了杨夫人身上的一根银针。
杨夫人累得厉害,躺在那里闭目养神,子苓不时的把她给叫醒,怕她会睡着,又燃尽了一根线香的功夫,小玲端着熬好的药回来了。
“萧大夫萧大夫,药熬好了,夫人她?睡着了吗?”
听见声音,杨夫人睁开了眼睛,子苓和一个小丫鬟一起把杨夫人枕的那个枕头给垫高,子苓接过药碗,搅了搅,说道:“这是最后一碗药了,喝完这碗药就没事了。”
杨夫人一口一口的喝完药,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喝这些药会怎么样?我看你很紧张的样子。”
子苓手指搭在杨夫人的手腕上,给她看着脉象,听见杨夫人这样问,开口说道:“没什么,我看你脉象,体内有两条经脉受损,看起来好像有两年了,这些药还有银针是我怕你会血崩,现在没事了,控制住了,等过会儿这几根线香都燃尽了,你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不会有事的。”
杨夫人听完放下心来,躺在那里和小玲说着闲话,接生婆们还有几个丫鬟这会子已经把屋子里都收拾干净了。小玲翻出准备好的红包们给众人分发了下去,众人领了红包都笑眯眯的离开了,屋内一时清静下来。
又过了没多大会儿,线香又燃尽了几根,子苓又把杨夫人身上的银针给拿掉了几根,只剩下脚上还有几根银针,子苓拿了被褥给杨夫人盖好,叮嘱她可以睡觉了,杨夫人本就累极,听子苓这样一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阖眼沉沉的睡去。
外面杨大当家的早就派小丫鬟过来看了好几回,现下杨夫人已经安稳的睡去,子苓便嘱咐了小玲在床边好好的看着杨夫人脚上的银针,以免杨夫人睡觉时不注意给碰了。
自己抱了刚出生的小孩子去见了杨大当家的,杨大当家的这一会儿派人问了好几回,他能不能看看小少爷。
子苓抱着包裹严实的小少爷出门去了偏房里,南桑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在她身后,本来南桑想替子苓把孩子给抱过去来着,但南桑没有抱过孩子,刚出生的小婴儿包裹在襁褓里,南桑两条胳膊僵硬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放了,子苓笑了笑,又把孩子给接过来了。
刚才的丫鬟说杨大当家的现在在旁边的房间里,子苓出门一看,杨大当家的就站在房檐下,一脸担忧的看着这边杨夫人呆着的房间。
看见子苓抱着孩子出来,杨大当家的眼前一亮,冲她说道:“萧大夫是吧,你怀里抱着的那个可是我儿子?”
子苓点点头,走到杨大当家的身旁,说道:“去房间里说话吧,外面冷,孩子才刚出生。”
“好好好,进屋里说,屋里暖和,炭火烧的足足的,不会冻到他的。”
进了屋内以后,杨大当家的跑到炭盆前,围着炭盆呆了一小会儿,让炭火驱一驱他身上的寒气,之后才敢伸手去接子苓手里的孩子。
子苓教了他如何抱住孩子的动作,杨大当家手脚僵硬的,不敢使太大厉害,好像怀里抱了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看了会儿孩子,杨大当家的抬头问子苓“我夫人她情况如何了?方才见一趟一趟的跑去熬药,我听丫鬟说你还给我夫人她施了好多根银针,是情况很严重吗?”
“夫人她以前受过重伤,体内有经脉受了严重的损伤,至今还没有恢复。方才夫人她迟迟不像是要生出孩子的样子,我怕耽误下去可能会母子皆危,便给她喝了碗催产药。”
“因为她气血亏虚的很厉害,虽然之前脉象上没显露出来,但这两日我给夫人把脉的时候有感觉到不对劲。后来我怕她会引起血崩,所以就又给她喝了两碗药,还给施了银针。”
“我刚才一直担心夫人的情绪会有波动,所以才没让你过去打扰夫人她。现在没事了,都控制住了,夫人她已经睡下了,杨大当家的可以放宽心了,对了,杨大当家,夫人让你给孩子起个名字。”
“夫人她为何情况会如此严重?萧大夫您有法子给夫人治好吗?诊金好说,我们寨子里还算有点积蓄,只要能治好夫人,诊金您随便提就成,杨某实在是担心夫人,怕她哪天一个不注意再犯了。”
“这个好治,我能给杨夫人治好,气血亏虚的病,不是什么大病症,杨夫人今天主要是因为她生孩子,稍有差池会危及生命,平日里不会这么可怕的。杨大当家的尽管放心,而且三当家的当时已经提前说明了,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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