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伤一直没怎么疼过,偶尔疼的话贴两幅膏药就压下去了,也就一直没当回事,也就这两个月,每每夜里露水最重的时候,疼的不行,好几个夜里他都疼的睡不好觉。”
“我来晋城这么些日子了,周大哥怎么不早说啊,病是拖不得的,拖久了容易耽误治疗。”
“事多,忙的脚不沾地的,有时候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刚才周师兄拉着账房去找严师兄核对账目去了,正好遇上了我,我说我来看你,他就把这两个事给我说了。”
“他这么忙,我也没法给他医治啊,如果要扎针的话,他更不能乱动了。”
“没事,周师兄说了,他核对完这个帐就能歇下来了,所以才这时候说起看病的事。”
子苓复又拿起刚才放在一旁的笔,继续蘸了墨抄写医书“没问题,你告诉周大哥,等他有空了就派人来喊我,我去给他医治,听你的描述,估计得给他扎针,膏药也得重新调配。”
“行,回头我就给他说去,你这抄得……是叶伯父的医书吧,我记得有两三本来着,抄了多少了?”
子苓闻言也看看自己手边正在抄写的医书,摇了摇头,说道:“一本都没有抄完呢,另一本都是泉妹帮我抄着,不过她昨晚没睡好,现在正在补觉呢,所以现在我自己抄医书。”
陆英将手里的剑放在身旁的石凳上“左右我也无事,我来帮你抄写,这样还快一些。”
“不用了阿英,你难得有空闲时间,就坐这里陪我说着话就行,这医书年份久远,字迹有些模糊,看起来久了会眼睛疼。”
陆英招手让站在檐下的南和过来,吩咐她去将沈泉抄写的那本医书拿过来,完了才向子苓说道:“我帮你抄写,快一些抄完,我也好多领你出去玩一玩,省得老是闷在这院子里抄书,倒好像我把你接来是为了罚你一样。”
子苓被他说的话给逗笑了,她想起李故秋来了,李故秋每次做错了事挨罚都是被罚抄书,她也被罚出了一手好字。
“你这么说好像也对啊,也不知那些侍女们怎么在心里猜想呢,你从外面接来两个姑娘,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然后两个姑娘就一直窝在院子里抄书,听起来是挺不同寻常的。”
“晋城南北大街靠南端有个林北巷子,那里有一家书局,里面的掌柜收藏了好些密不示人的孤本,回头我带你去逛逛,看看他们家书局有没有医书什么的。”
“孤本,那掌柜的估计不肯卖吧。”
“不肯卖好办啊,接着抄下来便是,掌柜的虽性子孤僻些,但是个爱书之人,再好的医书不让大夫拿去救人的话,那也就是一堆废纸而已,卖不卖不好说,但抄写他会同意的,毕竟你是大夫,你看医书就是为了救人的。”
“那我估计我回柳州的时候,得带不少誊抄的医书回去,不过师父见到肯定会很开心的,对了,阿英,我听闻徐先生很爱看书,那他有没有收藏一些医书之类的。”
陆英回想了一番,才答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去山庄里的书房里看看,若是有医书什么的我给你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