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兴歉意地笑笑:“手机不在身上,等今天结束了我存下。”
“好的好的,没事没事!”陆云开说,他看看时间,有点不舍地站起来,“嗯……时间到了,我差不多应该走了,等我去演艺班里头看了再跟江哥打电话。”
“好的。”江兴回答,看见陆云开走远了,刚站起来有点糟心地将饭盒丢进一旁的垃圾箱里,就被已经吃好了正在休息的张志安叫过去了。
江兴连忙走过去,见着了正翻看剧本的张志安,说:“张导,您找我有事?”
“哦,过来坐。”张志安正坐在剧组搭的凉棚里,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江兴说,“我上午看了你的那条戏,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按着你《蜀国》里头演的吴飞那个路子演就好了,怎么临时改了?”
“是这样的,张导。”江兴整理了一下思路,很快说,“吴飞小时候是孤儿,长大后是杀手组织下的一员,他一开始过得朝不保夕,后来又一直呆在阴影之中,因此他后来碰到生活在阳光下的女主角的时候,之所以表现得喜怒不定是因为他自觉配不上女主而生的自卑之情;但舒百川后期对于女主的喜怒不定并不是源于这个——”
“那是源于什么?”张志安问。
“源于他是个变态。”江兴开了个小玩笑,之后又解释说,“舒百川小时候出身富贵,并没有吴飞的自卑;后来他虽然遭受了灭门之难,但又凭借自己的能力创立杀手楼,仇恨最能够催化极端的感情,舒百川在最艰难的时刻也能凭借自己白手起家,很大程度上会成为一个极为骄傲极端自我的人——因为在人生的最低谷,他必须反复地去争取,反复地相信自我,然后他成功了,所以他骄傲,他自我。而结合原文,也能看出他确实是这样一个人。”
“他极为骄傲和他后期的喜怒不定有什么关系?”张志安不置可否。
“他既被孔若倩吸引,又因为孔若倩和夏霖夹杂不清而觉得对方下贱,他自己明明目的不纯,却因为极端的自我中心骄傲狂妄而不能容忍别人对他有丝毫的不纯粹。可要是别人真的一心一意对他了,他又觉得这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究其根本想法,就是那种——我这种天之骄子都在这里了,你等凡人还不快快过来跪舔;我这种天子骄子都不幸福了,你等凡人怎么可以比我更幸福呢!”江兴一针见血。
“哈哈哈哈哈!”张志安听到这里就笑喷了,几年后的网络笑话在这时候显然无比新鲜,他笑了一会,问,“我记得你好像没上过综艺?要不我给你找个路子?”
“谢谢张导,不过我恐怕自己不是那块料。”江兴笑道。
张志安摆摆手:“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却并没有真把刚才的‘找路子’给落实下来,只叫江兴回去休息,自己则和编剧凑一块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午休过后,下午的拍摄按部就班的进行,就是张志安好像较之平常好说话了许多,一个下午都没怎么听到他的怒吼,一些小纰漏什么的,他也没挑剔,抬抬眼睛就放过了。
众演员怀着庆幸的心态一直演到晚上将近十点,张志安过了今天的最后一条戏。他看了下表,喊了收工。
而在收工之前,他还另外通知了一件事:
“明天拍摄从第八、第十一、第十七、第二十五、第二十六改为第三十、第三十一、第三十三、第三十五场。主角一、二号、配角一、二号的戏份编剧会在这两天进行再次修改。”
☆、第五章黑科技
一众演员怀着各异的心情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因为这一部戏并没有到特定的外景地去拍,所以剧组并没有给众演员统一安排酒店,不管在本地还是在外地的,都是由个人解决自己的住宿问题。
江兴的住所距离拍摄现场不算远,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但他没有开车过来,应该出现在身旁的助理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时间过得太久了,他只记得自己的第一任助理跟了他两三年就另谋出路了,至于其他细节什么的,包括对方今天为什么缺席,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一时间没有助理也就麻烦了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江兴心想也许对方已经提前跟自己请过假了,便不准备在大晚上的打电话,只跟着剧组的车回到了市区,又带上墨镜打车到了自己家楼下,在楼下的一家寿司店随便打包了一份寿司打算当宵夜填填肚子,就回到了家中。
这是由公司出面租住的,位于治安和地段都还算不错的小区之内的一套套房,总共90平方米,两室一厅一卫,反正住一个人是尽够了。
江兴提着东西走进家门,刚打开客厅的水晶灯,看见丢有几件衣服的黑色皮沙发,就感觉到一阵阵疲惫从身体里冒出来。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手将东西放在餐桌上,自己去浴室洗洗脸洗洗手,总算精神一振,之后坐回餐桌前,打开寿司盒拿起寿司咬了一口:[0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