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的人都习惯了船长从冷艳高贵禁欲面瘫的船长变成了冷艳高贵面瘫但随时可能抓着船长的男人众目睽睽之下来一发的船长——
罗沉舟曾经为凯撒忽然的奔放目瞪口呆过。
他甚至开始担心大狗会不会就此奔放过度彻底丢了节操——亲个嘴儿就算了,罗沉舟同志认为,他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臀迎众基那么高的觉悟。
然而很显然是他想多了,还没等怒风号海象员的担心变成事实,船长大大就去给日出日落之国随便哪个看大门了。
他俩甚至还没来得及正儿八经地多滚一次床单。
……卧槽,这么一想实在是太忧桑了。趴在浴缸边总结前半生的罗沉舟同志发出痛苦地叹息,十分想不通为什么俩需求量正常性取向不正常简直契合得刚刚好的成年男人,怎么就谈起了柏拉图恋爱呢?
这不科学啊!
举着肿的和馒头似的脚,罗沉舟同志单手撑着脑袋靠着浴缸边缘忧桑地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瞬间林黛玉上身——于是当凯撒拿着新的牙刷漱口杯洗脸毛巾等用具推开浴室门时,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吓人的景象。
男人有些受不住地停下来,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后,立刻发挥了他见多识广的优势,再开口时,语气是那么地自然那么地淡定:“可以不要把那张吓人的脸贴在我的浴缸上吗?新的,我还没用过几次。”
罗沉舟面无表情:“……”
凯撒面无表情:“浴缸会被你吓裂吧。”
罗沉舟冷艳挑眉:“不好笑。”
凯撒微笑:“笑?我从来没有那么认真过。”
罗沉舟趴在浴缸边,一只脚还很不雅观地挂在洁白的浴缸边上,他的身体整个儿都埋进了浴缸里,丰富的泡沫似乎勉强遮挡去了一切不和谐的东西,然而那只湿漉漉挂在浴缸边缘因为充血白里透红像个猪蹄似的脚,在浴室昏暗的橙黄灯光下却显得十分诱人。
凯撒的余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然而此时此刻,除了他自己,甚至是浴室里的空气大概都会以为男人只是在一心一意地将手中的洗漱用品一样一样地、十分认真地、镇重其事地摆上洗手台。
凯撒觉得自己似乎曾经在哪里看过这条并不怎么好看,和女人修长光洁的腿又天壤之别的男人的腿。
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下。
男人将手中的毛巾随手搭在头顶的铁架子上,转过身,当他看向浴缸里泡着的、瞪着黑色瞳眸盯着自己的黑发年轻人时,他又说出了第二句把自己雷死的话——
“你腿毛不用刮?”
这句话完全不受控制地从凯撒嘴里蹦跶出来。
罗沉舟震惊了。
凯撒自己也震惊了。
“教授,你这是语言性.骚.扰。”
“你浑身一.丝.不.挂躺在你的教授的浴缸里,一条白花花毛茸茸的大腿毫无遮拦地挂在浴缸边缘,有什么立场说出这句话?”
“你才毛茸茸。”
“你见过?”
“吼吼,我没见过?你兴奋起来的时候下面从十五度变四十五度需要几分钟我都能说出来——十五分钟,没错吧,误差不超过三十秒。”
“……”
“……”
“小孩,你这是语言性.骚.扰。”
当男人站在浴缸边,唇角似笑非笑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有天神才能冷静地描写出此时此刻的他该有多英俊性感帅气逼人。
于是,泡在浴缸里这位本来抵抗力就在个位数勉强支撑的黑发年轻人干脆摊平脖子一伸闭上眼,任由理智与下限跌至负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