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工作餐,蒋忻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边正在休息,门外边的秘书一脸奇怪的进来了:“董事长,有位外国人要见你。他说他叫做特拉泽尼,还是一位什么勋爵。”
蒋忻瞥了一眼被安放在办公室角柜上的瓷瓶,他抬了一下头说道:“请他进来。”
特拉泽尼依旧一身笔挺的西装,他举止矜持而傲然的走了进来,在看到坐在办公桌后边的是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士时,脚步顿了一下。
蒋忻站起来,就那么看着站在原地呆了一下的勋爵先生。
特拉泽尼缓缓的说道:“我没有想到……徐大师的恋人原来竟然是一位先生。”
蒋忻勾起唇笑了一下,以一种同样傲然的态度说道:“怎么?很意外?”
特拉泽尼继续迈动脚步:“有一点,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艺术家当中同性恋的比例那可是相当高的,更何况是那些艺术成就斐然的杰出大师当中,总是有那么一部分人相当的异于常人。徐大师这点与众不同的选择也就显得不那么特异了。
蒋忻走过来站在待客的沙发跟前,抬手说道:“请坐。”然后转头对秘书吩咐他上茶。
分宾主落座之后,特拉泽尼勋爵直接进入了正题:“我听说徐大师的新作《星空少女》被他作为礼物送给了你。”
今天特拉泽尼先去处理了自己的事情,然后才去“打卡上班”。
特拉泽尼本来只是处理一下设计方案的事情,办完了就应该回国。可是因为让他爱恋的“少女”让他魂牵梦绕,无法自拔。只能继续逗留在这个地图上小的几乎找不见的小镇。
勋爵先生知道徐久照是要把这件瓷瓶送人的,可是他没想到那么突然,等到他到了工作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
这让勋爵先生特别伤心,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制作人不肯卖,说不定可以打动收礼物的人。
于是尽管冒昧,勋爵先生还是厚着脸皮的向徐久照打听他的恋人在哪里工作。
蒋忻之前跟徐久照说好了要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理,让这位特拉泽尼勋爵直接去找他。
所以徐久照也没为难,直接告诉他蒋忻现在的办公地点。勋爵先生直奔蒋忻公司的临时办公地点,找上了门。
蒋忻垂着眼睛笑了一下:“什么《星空少女》我这里没有,只有《夜色星荷》。”
星空少女这什么挫名?!怎么配的上久照送给他那么典雅的瓷瓶!还是夜色星荷好听。
“《夜色星荷》?”特拉泽尼皱眉,“不不不,先生,我只是要找《星空少女》。”
蒋忻皮笑肉不笑的抬起眼,向着旁边的角柜看了一眼,嘴里说着:“我这里只有一只瓷瓶,如果你确定这是你要找的就是它。那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件作品的正确名称正是《夜色星荷》。”
特拉泽尼勋爵顺着他眼神的方向转头,一看见角柜上遗世独立,尽显清高可人的瓷瓶就跳了起来。
他几乎是蹦到了角柜跟前,双手按在笼罩在瓷瓶外边的强化防盗玻璃上,他愤怒得扭头:“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蒋忻不在意的挑眉:“我现在是这只《夜色星荷》的主人,怎么安置它当然是我的自由。”
特拉泽尼直起身,义愤填膺的低吼:“你这是囚禁她,妨碍让世人欣赏她的魅力。”
身为一个痴迷的进化成为脑残粉的狂热粉丝,特拉泽尼完全是把这只美轮美奂的瓷瓶当做一个生命体来对待的。现在这玻璃罩子就跟牢笼一样囚禁,而看守还浑不在意,怎么不让他恼火生气。
特拉泽尼这种狂热更倾向于向世人分享,他愿意让更多的人看到他所爱的“少女”是多么的迷人,让世人都倾倒在她的美丽当中。
如果可以,特拉泽尼甚至打算单独为他的“少女”举办一场宴会,向世人隆重的介绍她。
可是蒋忻则跟他恰恰相反,他所看重的恨不得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独享和独占会满足他的渴望。而且勋爵先生怎么能知道蒋忻当时的心痛,要是这件徐久照精心为他设计的瓷瓶再出了任何的意外,他真就可能要杀人了。
他跟徐久照的住处根本就没有什么有效的防盗措施,蒋忻这才带着这件贵重的瓷瓶上班,然后上午紧急联系了一个珠宝公司,从他们那里购买了一个用来展示贵重珠宝的防盗玻璃展柜。
看着被安放在玻璃柜里边的瓷瓶,蒋忻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点320个赞,这下再也不会有人不小心甩个胳膊把它撞下来了。
特拉泽尼勋爵怒火交织,他握着拳头,以一种鲜明的敌视态度看着蒋忻:“你这样做是在侮辱这件作品!这件《星空少女》值得让更多人赞扬和欣赏,你这样和看守牢犯有什么区别?!”
他这样自私狭隘,不懂得分享收藏的喜悦,根本就不配成为这件瓷瓶的主人!
勋爵先生怒火化作决心,一定要从这个可恶的人这里把她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