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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臻只能松开了容飞,但是却一直扣住他的手指不松开。
容飞隐隐觉得在自己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你们谁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容飞用力地回想,却只能想到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你在金玫瑰喝醉了酒,被林雨薇从楼梯上推下来了,流了很多血,还进了手术室。”苏臻轻声问,“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容飞皱着眉,脑海中呈现出自己跌落时的画面,“嗯……好像是这样……但我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醒来以后性情大变,到处惹是生非。”苏臻伸手按住额头一副万分苦恼的样子,“容伯伯和伯母都拿你没办法。”
容飞愣在那里,他沉默着猜想……难道是自己昏过去的这段时间,原本的容少……难道出现了?容飞用力地去想,无奈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们都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你做了各种检查,你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所以我猜想……是不是那场手术对你的性格造成了什么影响,于是我邀请了一位美国的心理专家来为你诊断,这些天他都在和你聊天,我也有听见你的怒骂还有叫喊,医生说你有人格解离症状……”
容飞虽然对心理学一窍不通,但是他知道所谓人格解离指的就是多重人格。但是自己真的只是得了心理疾病吗?
出事之间,他的脑海中经常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这到底是他身体里的容少还是因为所谓的人格解离?
“医生说,治好你的方式就是除去你的副人格,特别要在这个人格存在时间还短的时间内。”
“你是说……你们除掉了容少……不……我的另一个人格?”这在容飞听来多少有些天方夜谭。
“应该是。”苏臻伸手揉了揉容飞的脑袋,“我很开心,你终于回来了。”
容飞狐疑地看向诺利亚,“这是真的吗?”
“是啊。你不知道我来看你们的时候,你对我的那个态度,真是让人伤心。看你现在的样子,正常了很多啊!”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苏臻问。
“感觉不到饿,但是……连说话都很累……”
“厨房里还有粥,喂他吃一点吧,不然他的胃会受不了的。”诺利亚提醒道。
“没错,容飞,喝点东西好不好?”
容飞只觉得苏臻的声音分外轻柔,而且他看起来也消瘦了许多。诺利亚将粥端进来,苏臻就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喂给他。容飞喝了三、四口就想要吐,诺利亚说这事正常情况,让苏臻扶着他睡下了。
来到房间外,诺利亚抱着胳膊挑起眉梢,“这个谎撒的有点大,我只曾经用人格解离来看待容飞和容少共同存在于一个身体中这件事。但是你竟然直接就拿这个当幌子了,你打算怎样向容先生和容太太解释?怎样让容飞相信?很明显他现在就在怀疑!”
“如果让他知道,我杀了容少……他会内疚一辈子,以他的性格未必还会愿意跟我在一起。”苏臻闭上眼睛靠着沙发。
“这是生存争夺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存本来就是残酷的,他应该庆幸自己是最后留下来的那一个。”诺利亚吸一口气,“你确定你杀了容少吗?他不会哪天在你和容飞开开心心的时候又忽然跑出来吧。”
“那……就再让他下地狱。”苏臻冷漠地说。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诺利亚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还需要找个演员来假扮所谓的‘心理专家’了。”
“找个医学院的吧,不要穿帮。”
“苏天王,有谁演戏能比你演的好吗?”诺利亚半带讽刺地说。
容飞这一觉睡了很久,诺利亚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补充了一些营养液。
当心情放松的那一刻,疲惫彻底将苏臻吞没。他和衣躺在容飞的身旁,很快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深夜里,容飞醒了过来,侧身就看见了他一旁的苏臻。